裴慎修这边收拾好,慕昭野再次给他把脉,看他的身体脉象。·s~i`l_u?b¨o′o.k-..c?o*m¨
“慕昭野,你可看出,我中的是何毒?”
慕昭野把完脉,把他的手推回去。
“软骨散,不会马上致命,但时间越久,你的骨头就会越软,拿不起刀剑不说,以后很可能连站着走路,和生活自理都难。”
裴慎修拳头紧握,脸色也冷了起来。
皇帝给他下这个毒药,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不杀他,但要他一辈拿不起刀剑,怕他伺机报复,真是好心机。
而且,软骨散一旦服用,终身无解,只能等死。
“慕昭野,你既然知道我中的是软骨散,那你应该知道,此毒,一辈子都解不了,我......”
裴慎修想说,两人虽然没有什么感情,但他终究还是要负慕昭野。
“谁说解不了,我说你得活着,你就必须得活着,毒药的事,我有办法,但你现在,先把伤口养好。”
没和离之前,裴慎修就算吊着一口气,都得先签字画押了才能死。
裴慎修苦笑,他比慕昭野更了解软骨散,慕昭野说的话,只是她给自己的安慰罢了。
翌日!
魏彪带领所有人重新出发,裴叙白拉着板车,慕昭野怀中抱着药罐子,裴宁宁偶尔也会来帮忙推着板车,让裴叙白省点力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
裴老夫人年纪大了,很多路程,都需要陆栖梧扶着她走。
吃饭时间,魏彪发的还是黑馍馍,但这次,慕昭野主动去跟他们买了白面馒头来吃。
裴老夫人知道她身上有银子,而且是送她的银子,她们都不好说什么。
白面馒头给到裴慎修时,他说了声谢谢就吃了。
因为他知道,慕昭野盗了国库,身上不缺银子。
而裴宁宁依旧不肯向慕昭野低头,她生起气来,咬黑馍馍都不用费多少力。
晚上一行人没能走到下一个落脚点,在山上,有一处庄子,魏彪带着流放犯人准备去借住。
几人还没走到庄子门口,里面的人先出来了。
一位夫人,西十岁的年纪,打扮得珠光宝气朝魏彪他他们过来。
“夫人,我们是朝廷的衙役,天黑路过此处,不知夫人可是这庄子的主人,我等可否借住一晚?”
那位夫人没有理魏彪,而是带着丫鬟首接走向江映柳。
“江姐姐,你......你怎么变成了这样?这穿的是什么啊?
我听说你们家被抄家流放了,还打听了路线,知道你们会经过这里,我特意来这等你,想看看江姐姐你。¢看?书~屋.小?说?网+ ,追′最+新_章?节,
没想到才几年没见,姐姐的生活,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。”
花韵诗和江映柳曾经是仓溪双姝,但一个嫁给当朝尚书,一个嫁给仓溪州的商户。
江映柳也没想到会在流放半路上,遇到曾经的闺蜜,以前都是花韵诗跟在她的身后。
如今,她是满身珠宝的妇人,而自己,粗布麻衣,今非昔比。
“韵诗,在这遇到你真是太好了,这是你的庄子吗?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谈过心。”
江映柳作为流放犯的身份,无法更改,以前在花韵诗的面前高傲不可一世,现在也必须要低下头来。
花韵诗夫家可是商户,若是她能拿一点银子给自己,流放路上,也不至于过得太差。
“花姨,好久不见,慕瑶时常听母亲提起您。”
慕瑶也上前行礼,她们母女同行,心里对花韵诗的想法,都是一样。
“原来这就是慕瑶啊,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,这美貌,全是遗传了江姐姐你啊。”
花韵诗锦衣华服,珠光宝气,身在庄子上,打扮的比宫中的皇后还要隆重。
几人的对话,慕昭野都听在了心里,这位花夫人,可不像是来专门看老友的,而是满满的炫耀。
花韵诗和江映柳说了一会话,才回头回答魏彪。
“官爷,你们若是想借住庄子,也不是不可以,但江姐姐一家是我的贵客,我必要好生招待他们。
还有,庄子潮湿,常有毒虫出没,若是你们不小心被碰到,跟我可没有关系。”
那都是小概率的事,魏彪抱拳道谢。
“夫人心善,多谢夫人。”
进到庄子里,花韵诗安排人,把魏彪他们引到佃户们住的房间,只有江映柳,还有慕微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