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付裴府,会连累到他们,他们就用慕昭野来背负这些。
而自己也在当天,给慕昭野写了休书。
一天之内,她被娘家抛弃,又被丈夫抛弃,最后还跟他被流放了。
一个女子,在两大重创之下,裴慎修不知道慕昭野是怎么过来的,她心怕是都碎了吧。
他看向慕昭野消瘦的背影,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,一点也不合身。
不管两人有没有感情,此刻他心疼这个女子。
若早知道还会被流放,他就不该写那张休书,白白伤害慕昭野,他真该死。
“慕微衡,这张断绝书可是你亲手所写,还有慕瑶,你......你们,不要用什么父女之类的恩情来绑架我。
从今日起,你们的东西,我不会沾染半分,而我的东西,也不会给你们一分一毫。”
这边画风突变,原本觉得慕昭野不知感恩,断绝书一出来,大家才发现,原来是慕微衡做得过分了。
哪里有人把断绝书,给自己的女儿当嫁妆的。
魏彪和其他的押送衙役也听到了慕昭野他们的对话,流放路上,犯人们经常有恩怨。
只要不大打出手,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同行的路上,还有连最有学问的庄学士庄儒,都对慕微衡摇头。
“既然断绝了关系,确实不该再协恩以对。”
庄儒,之前担任过大学士,六十岁了,只因女婿是裴渊的手下,参与皇帝所谓的通敌叛国,一家人都被流放了。
但出于尊敬,流放的犯人,以及衙役,都还会称他为一声庄学士。
“是,庄学士说的是。”
被人这么一说,慕微衡忍着胃传来的绞痛,也不再去跟慕昭野要她的洋槐花吃。
如此丢脸,这辈子,他只有两次,一次是娶了慕昭野的母亲,江南的一个商贾之女。
而这次,是慕昭野给他带来的,这母女俩,就是他命里天生的克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