渺无影的爱情。

关缨蓦地被虞仙这番话震惊到了。

她从未想过还会有人如此看待爱情，还可以如此看待男人，以及如此理性地爱着自己。

枉她活了大半辈子，己经是可以当虞仙外婆的年纪，可看事情还没有一个小姑娘透彻。

虞仙知道自己的言论过火。

可她更明白，若没有让关缨觉得惊讶且震撼的行为举止，恐怕转身离开湖心亭，她未必会真的放心把手里的那些项目交给她。

说完了客套套。

接下来就是拉近彼此感情的时候了。

虞仙握住了关缨保养得宜的手，就像对自己外婆那般温柔，开口道，“关姨婆，我时常听我外婆提起你们年轻时候的故事。”

“她说你热情，明媚，为爱一腔孤勇，是她所有姐妹里面最绚丽的一朵玫瑰花。”

回忆起年少的时候，关缨的眼神也多了些动容。

是啊，那才是真正的关缨。

而不是如今这个死气沉沉，套上了金霆琛妻子这个枷锁的傀儡。

虞仙眼神没有离开她，在看到双目恍惚的那一瞬间，她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。

或许是压抑了太多太多年了。

关缨突然很想把那个深埋在自己心底几十年的秘密，告诉眼前这个聪慧的姑娘。

湖心亭静谧，幽雅，无人打扰。

与觥筹交错的宴会正厅，有很强的割裂感。

陆清晏就站在金霆琛的身侧，与他一同看着湖心亭的方向，以及里面的两位女士。

“你知道我和我夫人相爱多少年了吗？”

金霆琛视线停留在关缨的身上，语气温柔，眼神缱绻，年迈的嗓音充斥着爱意。

“己经有整整西十年了。”

相反的话，此刻也从关缨口中道出。

“19岁相识，25岁结婚，26岁发现他出轨，他就这么恶心了我西十年……”

虞仙沉默听着上一辈的爱恨情仇。

察觉到陆清晏的视线。

她回头，与他的目光隔着庭院朦胧的水雾交汇，看不清对方眼底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