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杀入山寨,生擒寨中一干匪徒。
刀枪剑戟的交戈声逐渐停歇。
那道玄袍黑甲的身影手持长剑,伫立于石阶之上,面庞在厮杀中沾染了土匪的鲜血,沿着下颌滑落,透着一丝不羁的邪性。
残活的山匪战战兢兢跪地,眼里满是恐惧。
萧明夷手拿方帕,慢条斯理擦去脸上的血,“山匪劫来的人都找到了?”
禁军副统领颔首道:“回殿下,都找到了,却没见到画像上的女子。”
少顷,玄风将土匪头子押至石阶前,此人满脸横肉,生得凶神恶煞,右腿被玄风一剑砍废了,这会儿渗血不止。
土匪头子深知今日难逃一死,疼得骂骂咧咧:“老子认栽了!要杀就杀,给个痛快!”
话音未落,便听头顶传来一声嗤笑:“痛快?”
“尔等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死得太痛快岂不便宜你了。”
土匪头子头颅稍抬,对上那道阴寒得如刀子割肉的目光,心脏无端颤了两下。
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,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威严?而且带来的兵身手矫健,寨里的人在他们面前跟新兵蛋子似的,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你是京兆府的人?”土匪头子试探道。
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搭在了他的脖颈处,稍有动作,便会身首异处。玄风神色冷肃:“我家主子的身份,岂是你能探听的。赶紧交代清楚,这几日掳来的姑娘都在哪儿?”
闻言,土匪头子大概猜出他们的来意,但这几日劫掠的姑娘衣着朴素,不像权宦人家的女子,如何就能引来这样的大人物寻仇?
思忖间,余光瞥见一支羽箭袭来,胸口霎时一阵剧痛。
土匪头子脸色惨白,哀嚎不止。
再看石阶之上,那位沉稳如山的玄袍首领弯弓搭箭,箭尖对准了他的脑袋。
那双漆黑凤眸如古井般无波无澜,看似平静却又透出几分狷狂,“还不如实招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