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山晴也感受到了萧秋当年同样的苦涩,总是说不出道不明地堵在心头,心里像打翻的醋坛,别提有多难受了,像打结的网绞着难以停息。¢萝-拉^小\税? ·耕·辛-最¨哙`
夜幕降临,一片漆黑的办公室突然被灯点亮。
萧秋站在许山晴旁边,用手戳了戳趴在桌子上的许山晴:
“哎呦,山晴你别生气了,你不会连洛筠的醋都吃吧,别装睡了,我错了还不行嘛....下次带你一起去,我家山晴最善解人意了。”
许山晴抬起头,委屈巴巴地看着萧秋,我见犹怜的样子倒把萧秋吓了一跳。仅是这样看着萧秋,都会让她一阵愧疚,更何况是说话呢。
“亲爱的,你都好长时间没和我去逛街了,你答应过我的。而林洛筠你一下飞机你就带着她又玩又乐又吃的——干脆你让她当你女朋友吧,我真吃醋了!你还发朋友圈,都不知道屏蔽我,不知道眼不见心不烦嘛……”许山晴是真的有些生气了。?d+i!n¢g·d*i′a?n^t¢x′t\.′c!o!m-
“好啦好啦,这事和那又有什么关系啊,朋友是朋友,恋人是恋人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初为了追你费了我多大劲..….”
萧秋轻轻拍着许山晴的肩,俯下身去安慰着。与其说是安慰,倒不如说是哄。许山晴第一次吃醋,让萧秋猝不及防,要不是杨婉清给她发微信,她根本就没意识到一向包容她的许山晴会吃醋,还是怎么说都不原谅的那种。
“我和林洛筠,到底谁最重要?”
这句问的难度就如同问“我和XX掉水里你先救谁”的紧急程度。这下轮到萧秋作难,进退维谷了。正如《陈情表》所言:“臣欲奉诏奔驰,则刘病日笃,欲苟顺私情,则告诉不许”。
可是萧秋毕竟是在汉语方面的天才,文学词汇早已烂熟于心、了如指掌。/0.0~暁+说`网¢ ?首^发\问题仅在大脑里转了半圈,萧秋便脱口而出:“在我身边,每时每刻你都是最重要的。只是因为洛筠远道而来看我一次不容易,为尽东道主之情谊,只不过在这天里,显得略有些重要罢了,山晴,我爱你这事儿日月可昭,皇天后土实所共鉴。”
“行了行了亲爱的,成天油嘴滑舌的,一天天地都能把黑煤球说成是白的了。”许山晴摆了摆手,又笑了起来。
“那能原谅我了吗?”萧秋小心且小声地怯怯地问。
“可没那么容易——其实也挺容易的。亲爱的,你……亲我一下,就当赎罪了。不过不许糊弄,认真一点。”许山晴丝毫没有克制便说出了想法。
萧秋万万没想到许山晴居然提这么刁钻的要求,而且杨婉清还站在她俩旁边。萧秋最害怕尴尬的事发生,赶紧向许山晴赔着笑:“山晴,这..….要不我们回家去。人家婉清还在这儿呢!”
“亲爱的,你怎么怕了?我让你亲我就亲我,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——我说得对吧,婉清?”
许山晴为了要回面子不惜拿出了谈判的气势,冰冷的语气如同浇上一桶冷水。
“许总说得.…..有道理。”杨婉清不语,只是一味吃瓜。
萧秋心一横,心想豁出去了,不就是亲一下吗,有什么了不起的!展示自己家庭地位的时候到了。虽然平日在家里都是她贴着黏着许山晴,让她主动一点的。多少年过去了,萧秋主动得太累了,可是直接干脆换成了“被动模式”,什么都让许山晴来。如今这一番刺激,无疑使萧秋又点起了少年迎风的火炬。
深夜的办公室像被按下静音键的胶卷,台灯的暖黄光晕在桌面流淌,将两人的轮廓晕染得模糊又暧昧。萧秋起身时带起一阵风,袖口掠过许山晴摊开的草稿纸,未干的墨迹泛起涟漪,墨香与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松木气息缠绕在一起。混着远处打印机的轻微嗡响,在寂静中织成细密的网,将两人困在这方狭小天地。
萧秋的影子在许山晴眼前渐渐放大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草稿纸边缘,纸张因用力泛起微微的褶皱。许山晴能清晰看见对方手腕处若隐若现的青筋,随着动作轻轻跳动。草稿纸边缘的毛边蹭过她发烫的耳尖,带起一阵战栗,恍惚间,她仿佛回到当年教室的角落,那时传纸条的心跳与此刻如出一辙。
杨婉清的座椅发出细微的挪动声,金属椅腿与地板摩擦的声响让萧秋指尖骤然收紧。余光里,杨婉清低头盯着手机,睫毛不安地颤动,发梢却悄悄扬起,暴露了竖起的耳朵。
许山晴刚想开口,萧秋的掌心已经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