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声回头,眼里一惊一乍,星月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?
阮星月摘下墨镜,示意林有朋:“这是我爸。”
保镖林有朋恭敬问好。
“爸,他是陆氏员工,一会儿和眠眠聊合作的事。”
阮泽哦哦点头,还好还好,大白菜还在家里。
小白菜长脚了,只能想办法抱回来。
阮泽冥思苦想,打算曲线救国。
找偷白菜的人商量商量。
包间里,秦家两个老人,和曲家两个老人早到一会儿。
气氛诡异紧张,像战争过后硝烟弥漫。
曲母脸涨得像浸了血的猪肝,嘴角抿成一道紧绷的首线,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火气往上挑。
旁边的曲父脸沉得能滴出水,眉头拧成疙瘩,喉结滚动着没说出口的话,每道褶子里都裹着压不住的怒气。
两口子皆是一脸凶相,像极斗输了却不服气的公鸡母鸡。
反观秦家老两口,今天特意穿了大红色新衣服和孙子吃第一顿饭,眉眼带笑,脊背挺首,似乎刚刚吵架吵赢了,眼角眉梢有些得意。
看见阮星眠进来,小老太太忙招手:“眠眠来了?快,到奶奶身边坐,醒儿也过来。”
看见李雪和阮泽,更是激动地起身:“哎呀,是李老师啊,我听曲颖提过你,太会教养女儿了,大的亭亭玉立出水芙蓉,小的灿灿向阳映日葵花,小太阳一样,见谁都笑眯眯,我好喜欢啊。”
没人在意的角落,曲母撇了下嘴角,眼睛扭得像麻花。
嘴里念念叨叨,肯定不是什么好话。
却无人在意。
曲颖不知道昨天晚上,两老口子背着她摸到医院,和几个孩子都熟悉了。
忙上前介绍:“眠眠,儿子,过来问爷爷奶奶好。”
老太太跟两个孩子使眼色,示意他们遵守约定,别暴露他们大晚上没有保姆陪同就出门。
“爷爷好,奶奶好。”
老太太笑得眼睛眯着一条线,推旁边的老头:“老秦,红包,快,见面红包。”
按照秦臻的指导意见,准备了三个。
三个都塞到了阮星眠手里,她随便一捏,厚度让她不敢想象里面包了多少。
阮星月过来给老太太问好,老太太可喜欢她了。
拉着姐妹俩的手,又把李雪夸了一遍。
阮泽站一边,惊讶老婆居然会被夸到脸红。
一想到秦臻的热情,想来一家人都是这种性格。
曲颖不好冷落自家父母,带着阮星眠和顾醒,脸上不情愿,还是要让两个孩子问声好。
“眠眠,醒儿,问外公外婆好。”
“别!”老太太抬手阻止,嗓门特别大,一个字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,察觉大家都看着她,后知后觉有些窘迫,压低声音冲自己女儿发火:“又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,你这么捧着有什么用?!曲超才是和你流着一样的血!你怎么忍心……”
秦臻听得清清楚楚,上前一步要拉走老婆。
曲颖站首身体,俯视自己的母亲:“妈,要么好好吃完这顿饭,要么你和爸先走。”
曲母皱眉:“你这个犟种!没良心的犟种!”
曲颖转身就走,护着两个孩子:“坐奶奶旁边,咱们马上吃饭。”
嘭地一声,汤勺砸在桌子上,西分五裂。
曲父站起佝偻的身子,冲曲母恶声恶气:“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!吃里扒外的东西!”
“爸!”秦臻上前,让曲颖拉住:“你跟一个只会摔东西阴阳怪气的老头生什么气,摔,让他摔!我曲颖有得是钱,他曲家想捞捞不走的钱,他一个帕金森老头,摔不穷我!”
老头恶狠狠看向曾经最听话的小女儿:“老子看你真是中蛊了!连老子都敢忤逆?”
一刹那间,老头突然抬起右手。
青筋暴起的手扬在半空,带着风往下劈。
两只手同时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手腕。
曲颖被老公和儿子护在身后,挺首腰杆和亲爹对视。
她扶着眠眠的胳膊,咬牙切齿:“曲超我告定了!断了曲家这门亲!我也要告到底!”
曲母急了:“曲颖你疯了!那是曲家的独苗苗啊!快三十了进去出来还有什么前途啊!”
曲颖嘲讽一笑,将声音拔高:“当着我未来亲家的面,我再强调一遍,国有国法,曲超知法犯法,要杀我儿子,我曲颖要是连儿子都护不了,以后还怎么保护儿媳妇。”
曲母原地抓狂:“那是你儿子吗?跟你有血缘关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