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绒衫。
今天没背黑色大书包,褪去男大的青涩,像按时下班回家的英俊丈夫。
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的皮肤冷白冷白的。?8\8`d,u^s_h*u+w+a`n\g~._c,o.m!
头发特意打理过,身上没有一丝风油精的残留。
他后背倚着门,不急着换鞋,望着阮星眠,微微张开手。
“绵绵,我回家了。”
视线对上,阮星眠放下键盘,踩着拖鞋冲到他怀里,用力搂住他坚实的腰背。
声音埋在颈窝里:“你没说今天能回来。”
“嗯,今天抽空回来。”
阮星眠抬头,先看见精致的下颌线。
她睫毛一眨,像刷子刷过,刷得下巴痒痒的。
顾醒躲开一毫米的距离,又自动蹭过来。
他低头含住她的下唇,辗转吸吮,舌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纹,呼吸间满是克制的温柔。
“今天没吃糖?”
他突然问。
“嗯?”
阮星眠迷离地睁开眼睛,鼻尖蹭着鼻尖:“糖吃完了。”
她说:“下次我从乐南多带点回来。”
“没事。”浅尝辄止地吻过她的唇角,再次辗转覆上她的唇。
他有糖。
舌尖轻轻描绘着唇瓣的轮廓,试探般撬开牙关。
进入的动作轻缓而绵长。
舌尖刚要伸出动作,又在她睫毛颤动的瞬间,慌乱地缩回了半分。
口袋里手机疯狂震动,顾醒不闻不问。
胸腔里的犹豫突然被一股更烫的冲动撞开,长驱直入,吞吃入服,呼吸在过度。
电话赶在挂断之前接通。
阮星眠靠在顾醒怀里,脸颊微红,苍白的唇瓣变成樱桃的颜色。
几天不见,顾醒吻技进步如此之快。
三两句说完,顾醒连句“再见”都没给他老师。
实属大逆不道。
“绵绵,花好像折断了几枝。”
阮星眠回头。
吻得过于忘神,花都忘了。
“没事,我修剪一下。”
她退出暖呼呼的怀抱,接过花往客厅走。
瞥见电脑,阮星眠轻拍额头两下,扑到电脑前,回看监控,一切如常。
幸好他们只亲了几分钟。
阮星眠临时做了一个决定:“顾醒,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?”
如果验证她的直觉是真的,刘家真的在今天晚上动手,她就跟顾醒坦白一切。
坦白她的来处。
坦白她知道的所有。
她要顾醒规避所有危险,好好活下去。
顾醒连去哪儿都不问:“好,我陪你。”
一个小时后,两人从监控外走到监控里。
季聆十分感动。
介绍徐则倾和他们认识。
又忍不住狐疑:“绵绵,家里只有我和厨娘,刘家两口子一早就出门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阮星眠语气镇定:“季聆姐,你先问管刘向雨的人,问他在不在厂里。”
季聆一个电话就拿到回复。
她道:“他不在,他请了三天的事假。”
阮星眠:“那我们开始守株待兔吧。”
她的直觉越来越强。
季聆被她紧张的情绪感染:“那这样安排,你们两个藏在飘窗上,三层窗帘厚实,看不清。”
徐则倾自觉往衣帽间走,这几天他睡觉都在那里。
季聆叫住他:“你今天晚上睡床底。”
徐则倾: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,快点,你离我床那么远,怎么第一时间来救我?收我姑那么多钱,不该把事办漂亮一点吗?”
季聆理直气壮。
徐则倾脸色未变,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:“那你直接让我穿你衣服睡床上装成你得了。”
季聆不和他啰嗦:“进去吧,徐助理,我的床底很干净。”
徐则倾摇头失笑:“行吧。”
不小心调侃了声尊贵的大小姐,就被记恨上了。
夜渐渐深。
清风别墅一片寂静,连声狗叫声都没有。
路灯稀稀疏疏,树影婆娑,季家陷入一片昏暗中。
季聆比平时兴奋,从前她就幻想交一堆好朋友,隔三差五聚一起喝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