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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4章 三星堆与金沙文明:被误读的“祭祀”?

已被淤泥覆盖,他们再也找不到埋藏的位置。

金沙遗址的玉器则“自带水浸证明”:不少玉器表面包裹着一层灰黑色的“钙质结核”(类似水壶用久了结的水垢),这种结核需要数十年的地下水浸泡才能形成(水中的钙、镁离子逐渐沉积在器物表面)。如果是“祭祀埋藏”,玉器应被干燥的土壤密封,哪会泡在水里?显然,它们是被扔在潮湿的地方(比如河边、沼泽),后来慢慢被泥沙盖住的。

2. “仓促埋藏”的铁证:连吃的都来不及分

三星堆8号坑最让人意外的发现,是器物堆里混着“炭化的水稻”和“竹编筐残片”——经鉴定,竹筐的编织方式与今天四川农村装粮食的筐子相似,水稻则是当地种植?籼稻?。

祭祀会埋口粮吗?恐怕不会。更合理的场景是:洪水或战乱来了,一家人急着转移,没时间把“财物”和“食物”分开,就把青铜器、玉器和装着水稻的竹筐往坑里一塞,想着“等安稳了再回来挖”,结果再也没回来。

坑底还有个更生动的细节:一个小小的“人类脚印”(长约15厘米,推测是个6-8岁的孩子),踩在一片青铜碎片上,脚印边缘的土壤还有被挤压的褶皱——这哪是庄严的祭祀现场?更像埋东西时孩子在旁边乱跑,慌乱中一脚踩进了坑里,留下了这个跨越三千年的“小失误”。

3. 没有“祭品”的祭祀坑?

全世界的祭祀坑,几乎都有“牺牲”——要么是人骨(如玛雅献祭坑,常埋有被斩首的骸骨),要么是动物骨(如商周殉葬坑,多有牛羊骨),这是“献给神灵的礼物”。

但三星堆与金沙的器物坑,连一根动物骨头都没有,更别说人骨了。考古学家在坑中检测到微量的“人?dnaa”,但浓度极低(推测是埋藏时不小心掉落的皮肤碎屑),绝非“献祭的人骨”。

没有“牺牲”的祭祀,就像没有蜡烛的生日蛋糕,实在说不通。

四、另一种可能:这些器物,是古蜀人的“应急储蓄”

跳出“祭祀说”,这些器物的处理方式,其实很像人类面对危机时的“本能反应”——把最值钱的东西藏起来,等危机过去再用。这种行为,在全世界的古代遗址里都能找到“同款”。

1. 像“家庭储蓄罐”一样的埋藏

两河流域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,战乱频繁时,人们会把金银器、玉器装进陶罐,埋在自家院子的地下(就像今天我们把钱存银行)。这些“窖藏”有三个特点:器物混杂(值钱的都塞进去)、有破坏痕迹(大的砸小了好塞)、没祭祀符号——这和三星堆的器物坑一模一样。

古罗马庞贝古城的“火山窖藏”更像“翻版”:公元79年维苏威火山爆发前,居民们把金银首饰、青铜餐具往箱子里塞,来不及整理就埋在地下,不少器物被砸坏(比如青铜壶的提梁被掰断,好塞进箱子)。这些埋藏没有任何仪式感,只有“活下去”的急迫——三星堆那件被压弯的青铜龙形器,不正是这种急迫的写照吗?

2. 可能是“手工业仓库”的紧急处理

三星堆与金沙的“重复器物”太多了:金沙遗址出土了超过2000件玉璋,三星堆仅3号坑就有近百件青铜容器(其中造型相同的“青铜尊”有12件)。

祭祀需要这么多“同款”吗?恐怕不需要。但如果是“手工业作坊的库存”,就说得通了——比如一个玉器工坊,批量制作玉璋准备外销,结果遇上洪水,只能连成品带废料一起埋了;青铜作坊也一样,刚浇铸好的容器还没来得及打磨,就被迫紧急处理。

这就像今天的服装厂,仓库被淹前,会把衣服、布料、针线一股脑打包,哪来得及分“新款”和“残次品”?

结语:让古蜀人自己“说话”

把三星堆与金沙的器物处理归为“祭祀”,就像给一幅抽象画强行贴标签——我们看到的“神秘”,可能只是没看懂古人的“日常”。

这些破碎的青铜、烧灼的玉器、沉默的象牙,或许不是献给神灵的祭品,而是古蜀人在洪水、战乱、权力更迭中,留下的“生存日记”。它们告诉我们:3000多年前的古蜀人,和我们一样,会爱惜自己的工具,会储存粮食,会在灾难来临时拼命保护家当。

他们没有留下文字,但器物的每一道裂痕、土层的每一粒砂、环境的每一处痕迹,都在诉说一个更真实的故事——不是神秘的祭祀,而是一个文明在时光中挣扎、坚守、延续的温度。

考古的意义,不在于找到“唯一答案”,而在于承认“可能性”。或许有一天,新的考古发现会推翻这些猜想,但至少现在,我们可以说:古蜀文明的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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