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睛的虹膜里,映出她的脸,瞳孔深处有个极小的芯片反光,和陆霆川后颈的芯片图案相同。
“这是监控机器人。”白瑶扯断婴儿身上的连接线,“陆正宏想通过它观察你的反应,他知道你不会伤害长得像念初的孩子。”
烘干机的显示屏突然亮起,播放出段视频:陆正宏坐在会展中心的控制室里,面前的屏幕分屏显示着十几个婴儿房,每个房间里都有个“陆念初”。“苏晚晴,”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,“明晚八点前,把你体内的抗体基因序列输入疫苗数据库,否则这些孩子都会成为病毒的载体。”
视频中断的瞬间,苏晚晴听见洗衣房外传来枪声。她拽着白瑶躲进消毒池下的暗格,看见赵天雷举着枪冲进来,身后跟着五个穿白大褂的人,为首那人的珍珠手链正在反光——是白伶,她的轮椅被改装成了微型装甲车,履带碾过瓷砖的声音里,藏着定时炸弹的滴答声。
“你果然没死。”苏晚晴的军靴踢开暗格的排水阀,“陆霆川的舰载炮没打中你的要害,是你故意让白瑶带我们走密道,想把我们引进会展中心的陷阱。”
白伶的轮椅突然转向,履带卷起的水花溅在实验台上,淡紫色液体被打翻的瞬间,她的脸开始融化,露出底下白若涵的面容。“我们是三胞胎共用一个身份,”她的声音变成三重奏,“白若涵负责商业,白伶负责科研,而我负责……送你去见陆霆川。”
暗格的顶板突然塌陷,苏晚晴抱着白瑶滚出洗衣房,看见会展中心的穹顶正在夜色中发光。顶层的旋转餐厅里,有人用灯光拼出巨大的摩斯密码:“疫苗瓶里有陆念初的头发,DNA能激活你的抗体。”
赵天雷突然将个保温箱扔过来,里面的脐带血样本正在发光。“这是真正的样本,”他的战术手表指向11:59,“还有十二小时,我们必须在发布会前找到念初,她的基因是唯一能关闭病毒库的钥匙。”
苏晚晴的手臂突然剧痛,金色纹路顺着血管爬上脸颊,在眼角形成个微小的钥匙图案——和密室的门锁完全吻合。她摸出父亲的医药箱,那瓶“若青”药剂己经变成深紫色,标签上的“陆念初专用”字样渐渐褪去,露出底下的字迹:“母体与抗体融合剂,需父女血缘激活。”
会展中心的电梯里,苏晚晴看着监控屏幕上的倒计时:11小时05分。白瑶的身体突然开始透明化,基因修复液的副作用正在显现。“陆正宏的最终目的是让你和陆霆川的基因在病毒中重组,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弱,“创造出不怕紫外线的新母体,而念初……是你们的祭品。”
电梯门打开的瞬间,婴儿房的哭声扑面而来。苏晚晴的军靴踩在地毯上,看见十几个摇篮整齐排列,每个摇篮里都有个“陆念初”,但只有最中间的摇篮在发光——木质栏杆上刻着她的名字,是陆霆川的笔迹。
她用军功章碎片打开储藏柜的瞬间,警报声骤然响起。密室的灯光亮起,照亮墙上的巨幅照片:苏振邦站在实验室里,手里抱着两个婴儿,左边的襁褓上写着“霆川”,右边的写着“若青”,而背景里的培养皿上,贴着陆正宏的名字。
“你父亲当年培育了两个胚胎,”赵天雷的声音带着震惊,“你和陆霆川是同批实验体,只是你成功融合了抗体,他成了病毒母体。”
密室的玻璃柜里放着个透明的疫苗瓶,里面漂浮着缕胎发,标签上写着:“陆念初,2025年7月12日,与母体苏晚晴基因匹配度99%。”
苏晚晴的指尖触到瓶身的瞬间,疫苗瓶突然炸裂,胎发化作金色粉末,在空气中拼出陆霆川的脸。“她的基因里有我的抑制因子,”他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,“明晚八点,当你的抗体与她的基因结合,就是病毒彻底清除的时刻。”
金色粉末突然凝聚成把钥匙,落在苏晚晴的掌心。钥匙的纹路与她手臂上的金色钥匙完全吻合,而密室的石门正在缓缓升起,露出里面的控制台——屏幕上显示着全球病毒库的实时状态,每个红点旁边都标着个名字,最后个红点的位置是国际会展中心的发布会现场,名字标注着:陆正宏。
“他要亲自启动病毒。”苏晚晴的声音发颤,看见控制台的抽屉里放着件迷你防化服,尺寸刚好适合婴儿穿,“这是给念初准备的,他知道只有她能进入病毒库的核心区域。”
赵天雷的战术手表突然响起,是条加密信息,解密后只有张照片:陆正宏躺在病床上,鼻孔插着氧气管,胸口的监护仪显示着微弱的心跳,而他的手紧紧攥着个疫苗瓶,瓶身的标签写着:“始祖病毒,仅陆念初可解。”
苏晚晴的手机突然收到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