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氏集团总部的旋转门在午夜发出空洞的嗡鸣。.d~i\n·g^d?i_a*n/k′a.n.s¨h!u~.~c+o*m¨苏晚晴拽了拽黑色连帽衫的帽檐，将半张脸埋进阴影里——这件衣服是林薇薇的，三天前她随军运送物资时落在首升机上，领口还留着她惯用的香水味，此刻却像层冰冷的铠甲。

地下三层的电梯需要双重认证。苏晚晴将陆霆川的军戒贴在识别区，同时输入结婚纪念日的密码，金属门滑开的瞬间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，与记忆里父亲的医药箱味道重叠。走廊两侧的玻璃培养皿里，漂浮着模糊的胚胎组织，标签上的编号从701一首排到731。

“731号适配者，欢迎回家。”

林薇薇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。她穿着纯白的实验服，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，摘掉了所有奢侈品首饰，只有左耳的珍珠耳钉还在应急灯下闪着光——那是第一卷苏晚晴送她的生日礼物，当时她说“珍珠最衬你的毒舌”。

苏晚晴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军刀：“念初在哪里？”

“在安全的地方。”林薇薇侧身让出身后的实验室，操作台中央的培养皿里，绿色液体正泛着诡异的荧光，“你该先看看这个。”

培养皿里浸泡着枚芯片，形状与陆霆川后颈的“彼岸花”完全相同，只是表面刻着“母体”二字。苏晚晴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她认出这是陆正宏的私人标记，在实验室的文件上见过无数次。

“陆正宏说，这是控制所有实验体的总开关。”林薇薇的指尖划过培养皿的玻璃壁，“包括陆霆川，包括白若涵，包括……我。”她突然笑了，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，“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战乱国用香水迷惑恐怖分子？那不是香水，是基因诱导剂，陆正宏从小就给我注射的那种。”

苏晚晴的心脏像被攥紧。她想起第二卷林薇薇突然转学去学化学，想起第三卷她精准避开所有恐怖分子的据点，那些被她当作“闺蜜默契”的细节，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伏笔。
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
“从出生就知道。”林薇薇摘下珍珠耳钉，露出耳后的芯片印记，颜色比陆霆川的更深，“我父亲是陆正宏的实验助手，我是他献给‘火种计划’的礼物。,q?i~s`h-e+n′p,a￠c!k^.-c¨o.m?苏晚晴，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，我接近你，只是为了拿到你的基因序列。”

操作台突然发出嘀嘀的警报声。林薇薇迅速调出监控画面，陆正宏抱着念初出现在走廊尽头，小家伙的嘴里还叼着那枚军功章，后腰的十字胎记在灯光下异常清晰。

“看来主角到齐了。”林薇薇按下操作台的红色按钮，实验室的防弹门开始缓缓降下，“陆正宏说，只要将念初的血液注入这个培养皿，就能激活所有实验体的自毁程序。你说有趣吗？我们拼尽全力保护的孩子，最后成了毁灭一切的钥匙。”

苏晚晴扑向防弹门，却被林薇薇死死拽住。两个女孩在操作台旁扭打起来，实验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，绿色的液体溅在苏晚晴的手背，竟像有生命般顺着皮肤往上爬。

“你斗不过我的。”林薇薇的指甲掐进她的肩膀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，“我知道你的弱点，知道你父亲的秘密，知道陆霆川藏在摩斯密码里的情话！第一卷你在解剖室偷偷哭的时候，是我告诉陆霆川你怕黑；第二卷你研究解药走火入魔，是我把你的实验数据发给陆正宏……”

“为什么？”苏晚晴的军刀抵住她的喉咙，刀刃己经划破皮肤，“如果只是为了基因序列，你早就可以动手。”

林薇薇的动作突然顿住。她看着苏晚晴手腕上那道浅粉色的输液针孔——那是第一卷被迫接受婚前检查时留下的痕迹，像个永不褪色的印记。“因为我羡慕你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哽咽，“羡慕你有父亲的医药箱，羡慕你有陆霆川的保护，羡慕你可以穿着白大褂说要救死扶伤……而我，从出生起就只是个编号。”

防弹门在这时彻底关闭。陆正宏的笑声隔着玻璃传来：“若涵失败了，霆川也完了，现在只剩你们两个‘母体’了。薇薇，动手吧，想想你父亲是怎么死的——他就是因为同情苏振邦，才被我扔进培养皿的。”

林薇薇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她猛地推开苏晚晴，抓起培养皿就要往地上砸，却被陆正宏的保镖按住。念初在陆正宏怀里突然放声大哭，小家伙的哭声里混着清晰的摩斯密码节奏——是陆霆川教她的求救信号，第一卷在特训场听过无数次。^k¨a·n?s￠h.u·h_e,z_i_.+c·o*m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