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来的？”苏晚晴的声音在空旷的沙漠里有些发飘，指尖却悄悄旋开了化妆盒的底座，里面的金属配件可以快速组装成简易电击器，“还是人贩子集团？”

白若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她往前走了两步，军靴踩在沙砾上的声音清晰可闻：“看来苏明哲那小子告诉你不少事。不过没关系，反正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。”她突然抬手，身后的士兵立刻举起枪，“把她带回去，注意别伤着——陆副司令还等着要活的。”

苏晚晴突然笑了。她猛地将化妆盒掷向空中，金属盒在阳光下炸开成几片，里面的碎钻混着特制镁粉瞬间燃起白光。趁着士兵们闭眼的瞬间，她抓起地上的应急斧扑向最近的越野车，动作快得让白若涵措手不及。

“抓住她！”白若涵的尖叫里带着气急败坏，“她的血液样本比配方更重要！”

苏晚晴钻进驾驶座时，余光瞥见白若涵的制服口袋里露出半张照片。那是张泛黄的旧照，上面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抱着小女孩，男人的侧脸与陆霆川惊人地相似——是苏振邦。

越野车的引擎咆哮着冲出去时，苏晚晴才发现副驾驶座上放着份文件。封皮上的联合国徽章己经被血浸透，里面的纸页却异常干净，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地下实验室的布局图，某个角落有行熟悉的字迹：“药剂存放处，需双指纹解锁——苏振邦、陆霆川。”

后视镜里，白若涵的车队越来越近。苏晚晴突然想起陆霆川刻在战地医院墙壁上的摩斯密码，那些看似杂乱的刻痕，此刻竟与布局图上的通风管道走向完美重合。

“晚晴！”林薇薇的声音突然从战术耳机里传来，带着电流的杂音，“赵天雷带着突击队来了！他说……”

耳机突然被干扰信号切断，只剩下刺啦的噪音。苏晚晴猛打方向盘避开迎面而来的炮弹，车身在沙地上划出个危险的弧度。她低头看向仪表盘，发现油量只剩下西分之一，而导航屏幕上突然跳出个闪烁的红点——距离地下实验室入口，还有两公里。

就在这时，车载电台突然自动开启，里面传出陆霆川的声音。他的语气比平时沙哑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：“晚晴，听着，通风管道第三段有暗门，密码是你生日的后六位。记住，无论看到什么，都别相信眼睛……”

信号戛然而止的瞬间，苏晚晴看到前方的沙丘突然塌陷，露出个嵌着金属门的入口。门楣上的标识被风沙磨得模糊，隐约能辨认出“蜂巢”两个字——与白若涵接到的密令完全一致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将越野车档位推到底。引擎的轰鸣中，她仿佛听见第一卷签署婚前协议时，陆霆川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；听见第二卷他中枪后，自己颤抖着握手术刀的声音；听见第三卷在联合国演讲时，他藏在掌声里的那句“我为你骄傲”。

金属门在车头前缓缓升起，露出幽深的通道。苏晚晴握紧方向盘的手突然顿住——通道两侧的墙壁上，布满了与父亲笔记里完全相同的药剂方程式，而在最深处的阴影里，似乎站着个熟悉的身影。

是陆霆川。

他穿着作战服，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，正隔着昏暗的光望着她。苏晚晴的心跳骤然失序，她想推开车门冲过去，却在看清他手腕的瞬间如坠冰窟——他的左手手腕上，戴着串与陆正宏同款的玉珠手链。

“晚晴，过来。”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战地医院的病床前，朝她伸出手，掌心向上，“我知道配方怎么用了。”

苏晚晴盯着那只手。虎口处的枪茧是她熟悉的形状，指尖的温度仿佛还留在她手背上——可陆霆川从不戴任何饰品，这是她从第一卷就知道的事。

通道深处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白若涵的笑声穿透黑暗：“苏晚晴，你看，他终究是选择站在我这边。毕竟，陆正宏才是他的亲叔叔啊。”

苏晚晴猛地抬头，发现“陆霆川”的嘴角正勾起抹诡异的笑。而他身后的阴影里，另一个穿着囚服的人影缓缓抬起头，脖颈上的电子项圈闪着红光，那张脸与眼前的“陆霆川”一模一样。

两个陆霆川。

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，断断续续传来赵天雷的嘶吼：“苏医生！别信他！那是克隆体！真正的首长被关在……”

枪声在这时响起。子弹穿透挡风玻璃的瞬间，苏晚晴猛地伏下身，眼角的余光瞥见“陆霆川”举枪的动作——他扣动扳机的姿势，与第一卷在婚礼上保护她时如出一辙。

而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，她终于看清克隆体脖颈后，有个淡红色的印记，像极了陆霆川肩章上那道战伤疤痕。只是那印记的形状，分明是个微型芯片的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