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成了国际刑警组织的卧底,代号‘假凤凰’!”她将电话递给苏晚晴,“真凤凰的遗骸找到了,在日内瓦安全屋的地下室,手里还攥着你的婴儿袜。”
苏晚晴的指尖触到电话屏幕的瞬间,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。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,陆霆川焦急的脸、白若涵担忧的眼神、明哲慌乱的身影……所有画面都渐渐模糊,最终定格在医疗舱屏幕上的基因序列图——那里的荧光突然汇聚成一个清晰的符号,是陆家家徽的图案,也是念初抓周时会选的第一个物件。
“晚晴!”陆霆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苏晚晴想告诉他自己没事,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小腹的坠痛突然变得剧烈,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,低头时看见白色的病号服被染成了鲜红——那颜色与控制台基因图上的标记一样,带着生命初绽的灼热。
“快叫产科医生!”陆霆川抱起她冲向急救室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这是苏晚晴第一次见他流泪,“晚晴,撑住!我们的孩子不能现在出来,还没到时候……”
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,苏晚晴听见了婴儿的啼哭。那声音很轻,却像道惊雷劈开混沌,在她耳边反复回响。她想睁开眼看看那个融合了军人与医者血脉的孩子,看看她脖颈是否有朱砂痣,看看她的小手是否能握住陆霆川的军功章。
但最终映入眼帘的,是急救室顶灯的光晕。光晕里,她仿佛看见父亲站在那里,穿着笔挺的军装,对着她温和地笑。他的身后,站着陆霆川的母亲和白若涵的母亲,三个女人都穿着白大褂,胸前别着相同的“夜莺”徽章。
“欢迎回家,晚晴。”父亲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温暖。
苏晚晴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。她知道,这场横跨二十年的阴谋终于走到了终点,那些深埋的秘密、纠缠的血脉、牺牲与守护,都将在这个新生命的啼哭里,找到最终的答案。
只是她没看到,在急救室的角落,赵天雷悄悄收起了一枚沾血的棉球。棉球上的血迹样本,被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,标签上写着:“陆念初,出生日期:7月16日,00:00”。
而在证物袋的背面,有行极小的字,是用摩斯密码写的:“终极抗体己激活,等待下一步指令”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,像个沉默的观察者,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