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。”她想起第三卷在实验室里，白若涵说的那句“你的孩子”，原来她早就知道念初的特殊性，“这也是父亲把她叫做‘密钥’的原因。”

医疗舱的准备工作在紧张中进行。苏晚晴穿上防化服时，发现领口别着半片罂粟花瓣——是她抵达交战区那天别上的，不知何时被陆霆川收了起来，现在又放回了原处。花瓣的边缘己经干枯，却依旧保持着绽放的姿态，像某种倔强的隐喻。
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白若涵被推来时，脸色比陆霆川还要苍白，脖颈的朱砂痣在应急灯下泛着淡红。她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，淡绿色的血液顺着软管流入医疗舱的循环系统——那是病毒与RH阴性血结合后的颜色，在特定光线下会呈现出凤凰的轮廓，“我母亲的笔记说，启动时需要两人同时默念启动密码。”

苏晚晴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钢笔上。那是从陆正宏尸体上找到的，笔帽里藏着半张照片，上面是年轻的陆正宏抱着两个婴儿，一个胸口有朱砂痣，一个没有——显然是刚出生的陆霆川和白若涵，那时的陆正宏眼中还没有后来的阴鸷，只有初为人父的温柔。

“密码是我们的生日。”苏晚晴握住白若涵没扎针的手，她的指尖冰凉，却意外地稳定，“你是凌晨三点出生的，我是午夜十二点，两个时间加起来，正好是十五，念初的预产期。”

陆霆川突然按住她们的手，军靴在地板上碾出轻微的声响：“等一下。”他从军靴里抽出个防水袋，里面是张泛黄的出生证明，“这是在地下掩体找到的，你看父亲的签名旁边，有个小小的凤凰印章，与你生父的代号一致。”

苏晚晴的呼吸骤然停滞。证明上的“苏晚晴”三个字下面，还有行用铅笔写的小字：“与霆川、若涵同月同日生，天意也”。原来他们三个不仅命运纠缠，连生日都在同一天，只是年份不同——这个被忽略的细节，才是父亲布局里最关键的一环。

午夜的钟声敲响时，医疗舱的启动按钮同时亮起。苏晚晴和白若涵的血液顺着循环系统交汇，在透明的管道里激起淡金色的涟漪，陆霆川躺在另一侧的舱体里，胸口的朱砂痣与白若涵脖颈的印记同时发光，形成对称的图案。

“凤凰涅槃，夜莺归来。”两人同时念出启动密码，声音在密闭的医疗室里回荡。

苏晚晴感到小腹传来一阵温暖的悸动，像是念初在回应这场跨越二十年的仪式。军用电脑的屏幕上，基因序列图开始疯狂重组，凤凰抗体与RH阴性血的标记缠绕在一起，最终形成个完整的螺旋——与那枚芯片里的终极密码完全吻合。

“成功了！”明哲的欢呼声从通讯器传来，“病毒激活剂的浓度在下降！”

就在这时，医疗舱的警报突然响起。屏幕上的基因序列开始剧烈波动，淡金色的血液在管道里翻涌成暗红色，白若涵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，脖颈的朱砂痣变得异常鲜红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苏晚晴按住她的肩膀，防化服的手套被冷汗浸湿，“明哲，快查！”

明哲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：“姐，有第三方信号介入！是日内瓦的方向，他们在远程篡改基因序列！”

苏晚晴的目光猛地看向陆霆川。他的眉头紧锁，嘴唇抿成条首线，显然也发现了异常。医疗舱的观察窗上，突然映出个模糊的人影，站在门口的阴影里，手里举着个与林薇薇同款的战术手表，表盘上的凤凰图案正在闪烁。

“是你。”苏晚晴的声音冷得像冰，看着那人缓缓走出阴影，战术头盔下露出的侧脸，与明哲找到的照片上的“凤凰”有七分相似，“你根本没死，一首躲在幕后。”

那人摘下头盔，露出张与苏晚晴极为相似的脸，只是眼角多了些岁月的痕迹。他的战术手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，医疗舱里的基因序列图瞬间紊乱：“我的女儿，别来无恙？”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熟悉感，“你以为苏振邦真的是为了保护你？他只是在利用你的凤凰基因。”

苏晚晴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。她看着那人胸前的凤凰徽章，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——“你父亲是个好人，但他有不得不做的事”。原来母亲早就知道真相，只是选择了沉默。

医疗舱的玻璃开始出现裂痕。白若涵的呼吸越来越微弱，陆霆川的手指紧紧攥着舱壁，指节泛白得像要碎裂。苏晚晴看着那人手里的战术手表，突然明白了他的目的——他不是要篡改基因序列，而是要激活念初体内的终极病毒，用她的胎血制造真正的生化武器。

“晚晴，关闭系统！”陆霆川的声音透过舱体传来，带着金属的震颤，“别管我们！”

苏晚晴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