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陆正宏要的是你们的血液样本。”他调出份DNA对比报告,“你看,我和白若涵的基因序列有80%吻合,我们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。”
苏晚晴的脑子像被重锤击中。金属盒从手中滑落,里面的加密硬盘滚出来,恰好停在明哲脚边。他弯腰去捡的瞬间,苏晚晴看见他后颈的胎记——形状像只展翅的夜莺,与父亲照片里那个婴儿的胎记一模一样。
通道尽头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。苏晚晴拽着明哲躲进实验室,反手锁门的瞬间,看见操作台的离心机正在运转,舱体里的淡绿色液体己经变成了深紫色——那是病毒完全激活的颜色。父亲的声音突然从隐藏的扬声器传来,带着电流的杂音:“若涵,保护好晚晴,她是唯一的解药容器……”
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。应急灯亮起的红光中,苏晚晴看见白若涵站在门口,手里握着那支注射器,针尖正对着自己的脖颈。她的身后,陆正宏穿着笔挺的中山装,玉扳指在红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,身边的警卫员正举着枪对准她们。
“不愧是苏振邦的好女儿。”陆正宏的声音温和得可怕,“连选择牺牲的方式都一样。”他突然指向离心机,“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?是你父亲用自己的血液培育的病毒母体,只要注入你的抗体,就能变成毁灭半个大洲的武器。”
白若涵突然笑了,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:“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得逞?”她猛地将注射器刺进自己的手臂,深紫色的液体被缓缓推入血管,“苏振邦早就告诉我了,RH阴性血注入激活的病毒,只会让携带者变成移动的疫苗库。”
陆正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警卫员的枪声响起时,苏晚晴扑过去将白若涵按在地上。子弹擦着她的耳边飞过,打在离心机上,舱体破裂的瞬间,深紫色的液体溅满了操作台。诡异的是,那些液体落在白若涵的手臂上,竟然像活物般钻进皮肤,留下淡金色的纹路。
“这才是‘双生花’的真正形态。”白若涵的体温在迅速升高,眼神却异常清明,“晚晴,我的血液现在能中和病毒,你要带着明哲……”她的声音突然中断,手指指向通风管道的方向,那里传来熟悉的摩斯密码敲击声——三长两短,是安全信号。
苏晚晴抬头的瞬间,看见陆霆川踹开实验室的后门,战术背心里渗着新的血迹,手里的枪还在冒烟。他身后的赵天雷举着防爆盾,正与陆正宏的警卫员激烈交火。而陆正宏本人,己经趁乱抓住了苏明哲,手里的匕首抵在明哲的喉咙上。
“把抗体样本交出来。”陆正宏的声音带着疯狂的颤抖,“否则我就杀了他,让苏振邦断子绝孙!”
苏晚晴的目光落在白若涵手臂上的金色纹路。那些纹路正在扩散,像张无形的网,慢慢覆盖她的心脏位置。父亲的话突然在脑海回响:“当双生花绽放时,夜莺会衔来钥匙。”她突然想起金属盒内侧的血字,想起陆霆川戒指上的日期,想起所有被忽略的细节。
通风管道的摩斯密码突然变了节奏。苏晚晴听懂了陆霆川的信号——他在说“相信我”。
就在这时,白若涵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。她指着陆正宏的方向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:“他不是要……病毒……是要……你的……孩子……”
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苏晚晴头顶。她下意识地捂住小腹,那里最近总是隐隐作痛,像有个微弱的生命在悄悄萌芽。而陆霆川听到这句话时,突然红了眼眶,举枪的手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。
陆正宏的匕首又逼近了半寸,明哲的脖子渗出细密的血珠。苏晚晴看着白若涵渐渐失去温度的脸,看着陆霆川决绝的眼神,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。
她举起金属盒,对着陆正宏缓缓打开,里面露出的不是抗体样本,而是半张泛黄的合影——年轻的陆霆川抱着婴儿,旁边站着的陆正宏,正温柔地抚摸着婴儿的脸颊,眼神里满是慈爱的笑意。
“你以为……他真的是你的侄子吗?”苏晚晴的声音很轻,却像颗炸弹在实验室里炸开,“父亲的日记里写着,陆霆川的母亲当年怀的,是双胞胎。”
陆正宏的瞳孔骤然收缩,匕首哐当落地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陆霆川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而苏晚晴趁着这个空档,突然将金属盒砸向操作台的紧急按钮。
实验室的防辐射门开始落下,将他们与外面的混乱隔绝。苏晚晴看着陆正宏惨白的脸,看着陆霆川震惊的眼神,突然明白了父亲所有的布局。
原来所谓的双生花,从来都不止一对。
防辐射门彻底关闭的瞬间,苏晚晴听见陆正宏发出野兽般的嘶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