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苏振邦的老房子看看。”苏晚晴抓起外套就要出门，被陆霆川一把拉住。

“我陪你去。”他的声音沙哑，“还有件事，我必须告诉你——我父亲当年确实参与过‘磐石计划’，但他是为了销毁实验数据才假意合作，最后在火山实验室的爆炸中牺牲的。*a\i′t^i~n/g+x^i^a`o^s·h￠u~o^.^c\o!m*陆正宏说的‘保密协议’，其实是我父亲留下的证据，里面记录着陆正宏篡改实验数据、害死十七名研究员的罪行。”

他从内袋掏出个锈迹斑斑的U盘，外壳刻着“守”字——和苏振邦日记扉页的字迹一模一样。“这是我在父亲遗物里找到的，一首破解不了密码。但现在看来，密码很可能和念念的胎记有关。”

苏晚晴看着U盘上的刻字，突然想起苏振邦日记里夹着的旧照片：年轻的苏振邦抱着个女婴，女婴耳垂上同样有个蛇眼胎记，照片背面写着日期——三十年前的今天，正是陆正宏信里提到的“初代实验体”诞生日。

“我知道密码了。”苏晚晴的声音发颤，“是苏振邦亲生女儿的生日，也是……我的生日。”

苏振邦的老房子积满灰尘，阳光透过木窗棂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苏晚晴翻到书桌最底层的抽屉，里面藏着个褪色的铁皮盒，盒盖上印着“疫苗接种记录”几个字——正是日记里提到的“疫苗本”。

翻开泛黄的纸页，最后一页贴着张模糊的接种凭证，接种日期是她十岁生日，疫苗名称被涂抹过，但残留的字迹能辨认出“增强剂”三个字。凭证右下角的接种医师签名，赫然是陆正宏的名字。

“原来我从小就在被他们注射这些东西。”苏晚晴的指尖划过签名，突然注意到凭证背面有淡淡的铅笔印，对着光看，是串数字：0715——她的生日，也是陆正宏信里的“十五号”。

陆霆川将U盘插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，输入0715的瞬间，屏幕突然亮起。加密文件里没有预想中的罪证，只有段模糊的监控录像：三十年前的火山实验室，年轻的陆正宏举着注射器走向培养舱，舱体里的女婴耳垂有蛇眼胎记，而站在一旁的苏振邦，正悄悄按下引爆器。

“振邦，你疯了！这是‘女娲’计划唯一的成功体！”陆正宏的吼声震耳欲聋。

苏振邦的声音带着决绝：“她是我女儿，不是实验体！”

爆炸的火光吞噬画面的前一秒，苏晚晴看清了培养舱的编号：A-02。而陆正宏信里提到的“初代实验体”，编号是A-01。

“A-01是谁？”苏晚晴喃喃自语，突然想起自己体检报告里的“基因链不稳定节点”，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——她才是那个被认为失败的A-01，而苏振邦的女儿A-02，或许早就死在了爆炸里。

就在这时，陆霆川的通讯器响起急促的警报声。是军区警卫连的紧急通报：“将军，陆正宏的私人飞机刚才从秘密机场起飞，目的地不明！另外，医院传来消息，张副官一小时前试图接触陆念初，被拦下时嘴里喊着‘不能让她落在火山实验室’！”

“火山实验室……”陆霆川猛地看向屏幕，录像最后闪过的培养舱编号旁，标着一行小字：“备用容器：A-01子代”。

苏晚晴突然想起顾小北信里的“培养舱己准备就绪”，想起陆正宏对念念基因的执念，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。“他们要的不是血液样本，是念念本人！”她抓起铁皮盒就往外跑，“张副官是故意被拦下的，这是调虎离山计！”

两人冲出家门时，军区家属院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。陆霆川的手机弹出警卫员的求救信息，只有三个字：【蛇来了】。

陆霆川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想起顾小北信里的“蛇”，想起念念说的“蛇爷爷”，想起徽章上缠绕的蛇形——那根本不是蛇，是DNA双螺旋结构的扭曲象征。

苏晚晴的手机同时响起，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：陆念初的婴儿床空着，床单上放着枚蛇形徽章，背景里能看到飞机舷窗，窗外是翻滚的火山灰云层。

照片下方有行文字：“苏医生，别来无恙。你女儿耳垂的胎记和A-02完全吻合，看来‘女娲’的基因确实能隔代遗传。对了，忘了告诉你，你父亲的遗体，就在火山实验室的第17号培养舱里——他临终前签署的协议，是用自己的基因序列，换了你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
苏晚晴瘫坐在地上，手机从掌心滑落。第17号培养舱，正是监控录像里被陆正宏害死的研究员数量——原来那十七人里，有她真正的父亲。

陆霆川捡起手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