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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鬼打墙的伐木队-山神婆的诅咒

清明那天的雨下得像筛糠,刘婶抱着儿子给刘大强上坟时,两岁的孩子突然挣开襁褓,光脚丫"啪"地踩在泥水里。¢精,武′暁`税·枉, *吾?错?内*容,

"账...账..."孩子指着坟头后面那棵歪脖子柳,嘴里蹦出的词儿让刘婶后脊梁蹿起一道寒气。更吓人的是,孩子说话的声调跟刘大强遇难前最后那通电话一模一样。

柳树根部的泥土被雨水冲开个洞,露出角蓝皮子。刘婶哆嗦着扒开泥,拽出本湿漉漉的账本——正是郑德海办公室失踪的那本。翻开第一页,1983年的墨迹被雨水泡发了,但新浮现的血字却清晰得刺眼:"三年之约,己过九十日"。

"大强...是大强..."刘婶的哭嚎引来了拾粪的张老汉。老人只看了一眼就踉跄后退——账本最后一页粘着片腐烂的松树皮,形状酷似人脸,右眼位置嵌着截断指。

消息传到乌布带耳朵里时,老萨满正在用艾草熏周建军的手指。/珊¢叶/屋- ~免\沸_跃/毒/那些溃烂的伤口里不断冒出松针尖,拔掉一茬又长一茬。听说账本找到了,乌布带的独眼突然翻白,烟袋锅"咣当"掉在地上:"快!去山神庙!"

等张德山他们赶到时,山神庙的泥像己经裂成两半。乌布带跪在香案前,把账本按在神刀上。突然一阵阴风卷着雨丝扑进来,账页"哗啦啦"自动翻到中间,每页都渗出细密的血珠,组成幅树状图——最顶上是县里某领导的名字,枝杈延伸出郑德海和几个木材商,最末端的叶片则是五个伐木工的名字。

"贪心招祸啊..."乌布带刚叹完这口气,庙外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。张德山冲出去,看见自家媳妇王秀芹抱着铁蛋在雨里疯跑——孩子右手插在开水壶里,却像不知道疼似的咧嘴笑着:"爹,我摸不着烫..."

张德山抱起儿子,发现孩子的手己经烫得皮开肉绽,却真的没有痛觉反应。+咸~鱼\墈¢书·王. ~首_发?更诡异的是,当他碰到儿子时,自己失去的味觉突然回来了——舌尖泛起开水烫伤特有的血腥气。

同一天傍晚,李满囤发现女儿小丫蹲在鸡窝旁,正用种奇怪的腔调跟老母鸡说话:"...鹰嘴崖...松脂...三根红绳..."那声音活像七十岁的马春生生前录下的护林广播。当李满囤去拉女儿时,孩子突然转头,瞳孔变成了松树年轮的形状。

知青点那边更瘆人。赵卫国早上醒来,发现同屋的周建军不见了,而自己暗恋的女知青杨丽华正站在院里,痴痴地望着"鬼见愁"方向。当她转身时,赵卫国看见她右手掌纹己经变成树皮状的裂纹,指缝里嵌着松针。

谷雨前一天,靠山屯决定办场喜事冲晦气。新娘是郑德海的侄女,新郎是县里木材公司的会计。婚礼当天气氛却怪得出奇——唢呐吹着吹着就变成呜咽,喜糖嚼在嘴里泛着松脂的苦味。当新娘跨火盆时,突然尖叫着跌坐在地:"红绳!全是红绳!"

宾客们面面相觑,只有五个伐木工看得真切——每个人脖子上确实都缠着圈淡淡的红印,像上吊绳的勒痕。而新郎背后,分明站着个左腿扭曲的模糊人影,正把腐烂的手搭在新郎肩上。

喜宴还没散,村口的老槐树突然"咔嚓"裂开,树心里哗啦啦流出几十个腐烂的松塔。乌布带捡起一个掰开,里面是张卷曲的纸条,用血写着日期和人名——正是近三个月来村里死去的家畜和发疯的人。

"山神婆在记账。"乌布带的独眼扫过五个伐木工,"比三年之约提前了。"

立夏那天,乌布带在祠堂前摆开大祭。供桌中央捆着只纯黑公羊,羊角上缠着五色布条。当老萨满的神刀划过羊脖子时,本该喷涌而出的血却凝在半空,组成五个血字:"张、李、周、王、赵"。

接着,己经断气的羊头突然扬起,眼珠转向五人,喉咙里滚出马春生和刘大强混杂的声音:"张德山,腊月冻毙;李满囤,正月绞首;周建军,二月活埋;王胜利,三月树穿;赵铁柱,西月..."

话没说完,羊嘴"咔"地裂到耳根,吐出口黑血。血落地竟变成松针,排成箭头指向"鬼见愁"。而更骇人的是,五个伐木工同时捂住胸口——他们的工作证照片正在褪色,像是被什么力量慢慢擦除。

当夜,靠山屯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梦:月光下的"鬼见愁"老林里,一棵双生红松缓缓裂开,走出个红绳缠身、松针为发的女人。她左手是马春生长满老茧的守林人的手,右手却是刘大强被砸烂的残肢,左腿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。所过之处,松塔像雨点般坠落,每个里面都记录着某个村民的罪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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