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做的天衣无缝,让南玉书无可辩驳只能咬牙认下。
连累一族前途,她原以为父亲不愿再见她。
可他还是漏夜冒险前来。
南父的眼睛隔着火光望向她,“你我父女一场,对你我已是仁至义尽,从你害死你母亲的那一日开始,我们便再无父女之情。但嫣儿即将婚嫁,有你这样的姐姐一日,她便难婚娶一日。”
南玉书一僵。
南父继续冷道,“我能想办法将你送出京都,你也不用过这样为奴为婢的日子了,出了京都便将名字改了吧,莫要再回来了。”
那声音没有一丝情感。
她垂眸看着地上的宫灯和金疮药,浓长的阴影遮住她的情绪。
原来……是为了妹妹。
南玉书眼睛红得落泪,她用那充满创伤的手一点点握住了那瓶金疮药,感受着掌心的疼,如此的清晰而又真实——
原来不是梦。
南父见她半天不语,已是不耐,本以为她又要任性。
而下一秒,那难听到艰涩地声音,沙哑地道了一声,“好……”
南父微顿。
南玉书渐渐调拢了位置,跪在地上,磕了三个响头,“无论您认不认我,养育之恩玉书铭记于心,我愿意离开京都,从此不做南家人,望父亲冬日多注意风寒,不要再贪嘴吃冰烙,母亲的坟前我便不去了,愿您多多上柱香,还有嫣儿……她若婚嫁……”
南玉书颤着手,解开领口,拆下脖颈上的凤羽玉石。
这曾是魏玄祁赠与她的,是他还是皇子时,去往边塞那游族赠送的国礼,而她现在一无所有,唯有这个东西价值连城。
她曾经将这东西视若珍宝,连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舍得,只因为是魏玄祁送她的。
如今……
那就送出去吧。
南玉书递了上前,“就这个当做贺礼吧。”
南父的目光看着那玉石,一看便知道不菲,恐怕也是她身上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,他沉默了一瞬,点头,“你有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