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……污蔑,齐震山!你血口喷人!”赵谦直接从地上弹起来,直直戳向我爹,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带着穷途末路的疯狂,“你……你与赵珩沆瀣一气!构陷本王!陛下!陛下明鉴啊!这是阴谋!是赵珩的阴谋!”
“阴谋?”一直沉默的赵珩,终于冷冷地开了口。抱着我的手臂却纹丝未动。
“皇叔。”他吐出这两个字,带着彻骨的寒意,“那封所谓‘北狄左贤王’的密信,用的是齐将军数年前缴获的早已废弃的旧印鉴模子拓的,那几份军械文书上的签押,本王三年前征西时伤了右手腕,‘珩’字起笔处习惯性上挑的弧度,早已改不回来了。至于呼延灼……”
赵珩顿了顿,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赵谦:“他全家老小的性命捏在谁手里,皇叔比本王清楚。要不要让他此刻,当着陛下的面,再‘指认’一次?”
赵谦的身体猛地一僵,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,瘫软在地。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,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……一种被彻底撕下伪装的疯狂。
“呵……呵呵呵……”他忽然低笑起来,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癫狂,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悲凉和怨毒,回荡在死寂的大殿里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赵珩!赵珩!”他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赵珩,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钩子,充满了刻骨的恨意,“你以为你赢了?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?”
他挣扎着站起来,摇摇晃晃,指着赵珩,声音嘶哑而怨毒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血沫:
“知道为什么我容不下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