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贵公子简直判若两人!
只见他的领口大敞着,几颗纽扣不翼而飞,露出锁骨和小片胸膛,上面甚至还沾染着几点刺目的猩红……
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侧脸颊上,一道新鲜的血痕清晰地横亘着,应该是被指甲划伤的,嘴角也破了,残留着一抹未干的血迹……
“裴疏廷……你……”阮念念倒抽一口凉气,“你的脸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霍沉越动手了?
这……什么情况?
她虽然知道裴疏廷嘴毒得很,可没想到霍沉越竟然真的会动手。
这家伙到底说什么了?
竟然能引得霍沉越动手打他……
阮念念下意识地伸出手,想要去碰触他脸颊上的伤口,却又怕弄疼他,手指停在半空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裴疏廷看着眼前眉头微皱的少女,唇角微扬,“疼……”
“……”
阮念念想要脱口而出一句‘活该’,但是转念想到他的伤多半是因为自己,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,然后抽了张纸递了过去,“自己擦擦。”
裴疏廷却往前探了探身子,“你帮我,我看不到。”
阮念念无奈,只能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掉脸颊上的血污。
而霍沉越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
他的脚步微顿,只觉得那股那股几乎要将他撑爆的憋闷和怒火,此刻轰然炸开!
胸腔里更是翻江倒海!
一股冰冷的寒意从霍沉越身上弥漫开来,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降低了温度。
他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的轻响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惨白一片。
他站在那里,如同一尊来自地狱的煞神。
而此时,一直坐在原位上饶有兴致地品着红酒的厉澜山,此刻也终于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。
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,锐利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。
啧,真是稀奇。
霍沉越这万年冰山居然也会有为一个女人,情绪失控到当众动手的一天?
那个叫阮念念的女人……
可他明明记得她之前就是个痴恋陆时远的草包?
怎么转头就跟裴疏廷这种人物搅在一起了?
甚至还勾得霍沉越如此心神不宁,方寸大乱?
他抿了一口酒,辛辣的液体滑入喉中,目光再次落在阮念念那张漂亮勾人的脸上。
不得不说,这小丫头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。
但能让霍沉越和裴疏廷这两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同时为她破例,甚至不惜正面冲突……
这就不仅仅是美貌能解释的了。
看来——这是个祸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