弧度。
“叶尔羌的狗?”
那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冰锥,狠狠扎进秃鹫的耳膜。
他不是在问。
是在陈述。
秃鹫眼中的惊骇,瞬间被一种更深的恐惧所取代。
他怎么知道?
自己的身份,自己的来历,除了叶尔羌汗国的核心人物,无人知晓!这个偏远沙镇的年轻领主,怎么可能一眼看穿!
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,他拼命挣扎,双腿在空中乱蹬,双手胡乱地抓向周墨的手臂,却像是抓在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上,根本无法撼动分毫。
“呃……嗬嗬……”
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直到这时,胡伯和阿木才从极致的震惊中反应过来。
“狗杂`种!”
阿木一声怒吼,像头被激怒的蛮牛冲了上来,一脚踹在秃鹫的肚子上,却被周墨稳如山岳的手臂挡住,力道纹丝不动地传导开去。
“别弄死了!”周墨声音冰冷。
胡伯则眼疾手快,一把抢过周墨手中那个被捏得变形的毒囊,又从秃鹫身上搜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动作麻利地用绳子将这刺客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“少主!”阿木退到一旁,又气又后怕,眼眶都红了,“俺……俺们太大意了!”
胡伯将那毒囊凑到鼻尖下,只是轻轻一嗅,脸色骤然大变。他倒退一步,声音都有些发颤:“是……是沙蝎毒!见血封喉!这玩意儿……这玩意儿在黑市上一滴就值百金,只有叶尔羌王庭的御用杀手才会用!”
这话一出,周围的镇民倒吸一口凉气。
叶尔羌汗国!
那是盘踞在西域的庞然大物!
周墨松开手,秃鹫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眼神却死死地盯着周墨,充满了怨毒和不解。
周墨没有再看他一眼。
一股强烈的虚脱感正从四肢百骸涌向大脑,体内那股刚刚融合、还未完全掌控的“金土源能”正在快速消退,如同退潮。
他强忍着眩晕,站稳了身体。
镇民们亲眼目睹了这神迹般的一幕。
从金光爆裂,到神人天降,再到电光火石间擒下刺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