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下,“南枝,等会儿见。”
说完,魏弛争就挂了电话。
谢南枝还没反应过来,不过方才木林说了句什么?好像是有个危字,她也没听清楚。
车上。
过了拥堵路段后一路畅通,尤其前方三百米就要上高架桥,车速似乎都快了起来。
魏弛争盯着跟在身后的黑车,可以确定就是在跟着他,“木林,先减速。”
木林点点头,“好。”
把车速降下来,后面的车也放慢了速度。
魏弛争从容不迫,脸上甚至半点慌乱都没有。他目视前方,心里盘算着他的计划。
一路缓缓地往前开,直到魏弛争觉得时机到了,他立刻命令木林,“油门踩到底。”
木林照做,“好嘞。”
木林突然加速,后面的车没反应过来,等他回过神也开始拼命的提速。
只不过错失了先机,尾随的车再怎么加速也追不上,就这么一直到下桥,那辆黑车在路口转弯处离开。
看来魏弛争猜的没错,对方的确是想在高架桥上趁其不备把他们的车撞下桥。只不过对方没想到魏弛争会有所察觉,突然加速。
如果是在桥上出的事故,可以有很多借口逃避责任,但错过这绝佳的机会,到了平地上,对方便不会再动手。
木林得意的吆喝,“追呀,怎么不追了?魏永贤这次是派了一个傻叉吗?”
魏弛争沉着脸,冷声道,“他不是魏永贤派来的人。”
木林惊讶,“不是魏永贤,是谁啊?”
魏弛争沉了一口气,看了眼手机没说话。
能熟悉港城路段,又对他起了杀心的人就只有一个。
看来,他是坐不住了。
魏弛争再次看向怀里因为突然加速而毁坏的向日葵花束,眼神更冷,“派人去查一查。”
魏弛争迟到了十分钟,谢南枝看着他风尘仆仆走过来时,目光也有了焦距。
魏弛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款款入座,他语气轻松,“既然是南小姐请客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谢南枝把菜单递过去,“随意。”
魏弛争伸手去接菜单,谢南枝下意识看向他的手。
骨指分明,修长白皙,可手背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却格外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