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,窘迫,焦躁一股脑涌上来。
他一定是看见了,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……
谢南枝盯着脚边一亩三分地,感觉周围的气息都处于即将崩盘的阶段。
她没说话,就让她当个短暂性的哑巴好了。
直到抵达谢南枝所住的酒店,她近乎落荒而逃,仓促的一边下车一边告别,头都没回。
这会儿,木林才把空调又调低,与此同时,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药递给魏弛争。
“二爷,快把药吃了吧。”
魏弛争是魏老爷子的老来得子,生来身体孱弱,打娘胎里带了怪病,太热就会呼吸困难,比一般人都怕热。
虽然怕热,身体却冰冷,要比常人的体温低很多。
这种基因携带的疑难杂症无法治愈,医生曾经说过,他很难活过三十岁。
如今,魏弛争整整二十九,如果医生推断准确,他也就只有最后一年的寿命。
所以,魏家才会着急让魏弛争来寻找当年他大哥流落在外的私生子,回去继承魏家。
魏弛争吞服了药丸调整呼吸,木林担忧的看着他的情况,猛然瞳孔放大。
“鼻血,二爷,您,您流鼻血了,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,我现在就打给医生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魏弛争的脸漾着不自然的红晕,抽出几张纸巾清理干净鼻血。
木林紧张坏了,“二爷,您都严重到这个程度了,怎么还不当回事啊?”
魏弛争眼神锋利,沉着嗓音,“……流鼻血和病无关。”
木林,“啊?”
魏弛争没好气的命令,“开车。”
木林,“哦,好。”
车子启动,树影和霓虹在眼前不断穿梭,魏弛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另一番情景。
肤若凝脂,丰盈有弹性。
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女人的……部位,虽然只是惊鸿一瞥,足以让魏弛争记忆犹新,血脉偾张。
另一边,谢南枝回到酒店,立马把魏弛争的西装脱下来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滚烫滚烫。
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,当时若有个地缝,谢南枝一准会钻进去。
好在那个男人还算是绅士,没有让她下不来台。
谢南枝用冷水洗了一把脸,给自己降降温,她双手撑着洗手台,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还是那么红。
谢南枝也是真无语了。
不行,她得转移思路,再这么下去一准自爆。
就在这时,她想起了魏弛争在车上和她说的话。
她立刻从洗手间出来,拿起手机拨通了郭询的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