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实在没什么胃口。”
话音一落,像具象化的重物,掷地有声。
长孙绒捧着瓷白的碗,一下子恨不得将头埋进米饭里。
她清楚得知道,连乔说的是兰筝。
连乔是搞新闻的,这种私 密的小道消息,总是第一时间知道。
虽然不认识兰筝。
但她是新闻工作者,正义人士,最重要的是,她讨厌魏家的每一个人,哪怕霍旭东不姓魏,但他是黎珠的儿子。
在她眼里,这一家子就是腌臜货。
更何况一回来就听说了霍家长孙欺辱妻妹,还害人失踪的丑闻,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。
可霍旭东不是魏权,不会纵容这个疯女人。
“谁草菅人命了?你说清楚。”
他执着筷子,手腕贴放在桌沿,看似平心静气地反问,实在心里已经怒火滔天。
连乔也不怵。
原本这事和她是没什么关系,可刚才听连晴在电话里提起,又声情并茂地讲述了兰筝的凄楚,这会儿看到霍旭东和许楹相敬如宾坐在一起,就没由来恶心。
“我说得再清楚,也没您心里边清楚。”
筷子被猛地拍下。
霍旭东倏然起身,怒目圆瞪,许楹赶忙拉住他,“别这样,连小姐在开玩笑呢。”
“是啊,我开玩笑呢。”连乔不紧不慢地继续夹花生米,“毕竟一个花季少女的命,在旭东这样的贵人眼里,可不就是个玩笑吗?”
“连乔,你给我住嘴!”
黎珠到底是当家的,不能容忍她这样放肆下去,“你给我回房间反省,没事别出来乱晃!”
“好呀。”
连乔笑眯眯起身,“您最好派几个人把我看住,不然我怕有些人会来灭我的口呢。”
她一出去。
许楹松了口气拍着霍旭东的肩,“好了好了,连小姐兴许是心情不好……”
霍旭东没听完,“我吃饱了,先回去了。”
快步走出院子,他攒着一股气上车,摔车门,点着烟抽,还是气不打一处。
他草菅人命?
兰筝失踪至今,他的人一直在找,就算决定和许楹结婚也没停过。
现在他倒成了薄情寡义的。
好笑。
气不过。
霍旭东点开魏权的号码打过去,开口便直来直去,“你老婆疯了,你转告她下次再敢对我的事评头论足,我不能对她客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