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眉头微皱,心中猛颤,表面上却又还是不动声色。?k!a^n+s!h`u~d·i/.·c¢o?m′
“如果你要割了我的舌头的话,那我可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。”
到时候不管他们想知道什么,他都一个字不会说。
郦棠笑了笑。
“这很残忍的,我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。”
她将匕首放在他肺部的位置。
“杀人嘛,其实这个位置才是最好的。”
“一刀下去不会立刻死,而是会渐渐地停止呼吸,你不能说话,想要呼救都没有机会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死去,最后死不瞑目。”
一刀捅在别的地方,他或许还会叫一下。可如果捅在这里,他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。
少年终于感觉到有些害怕,黄豆大点的泪珠一点一点的落下来。
落在郦棠的匕首上。
“其实你无需害怕的,因为我真的是个好人。”
少年翻了个白眼。
好人才不会把“我真的是个好人”挂在嘴边上。
像她这样的人,指不定是个什么乱咬人的疯狗呢,杀人的方法这么多,十八般酷刑都没有她这么残忍。
对于他这些杀人的方法,裴玄渡一向不为所动。
直到听到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。!w.6¨1+p`.¢c.o′m¨
他才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向了她。
真不愧是他选中的人,当真是一个手段狠辣的疯狗。
看来自己从前真的是小瞧她了,活阎王这个称号应该送给她才对。
很多年前他曾经亲眼看着她掐断了一只小兔子的脖子,脸上不但毫无波澜,甚至还带着一股笑意。
这样的人怎么会手段不狠呢?
少年干脆闭上了眼睛。
“反正你不管说什么,我也是心如磐石,不为所动的。”
既然已经决定了做暗探,那么他就不会吐出一个字来。
他们有本事现在就杀了他。
如果他赌他们不敢。
郦棠收回了匕首,再一次说出了那句话:“我说过了,我真的是个好人。”
她转身去拿了一壶烈酒过来,用烈酒给他消了毒,再撒上药粉,温柔地给他包扎好了身上所有的伤口。
“你!你可真是个好人呐你!”
“啊啊啊!”
伤口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,少年瞬间坚持不住,叫喊出了声来,惨叫声在整个牢房里回荡。
半晌。
少年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,被泪水流过的伤口处,火辣辣的疼。
疼得他冷汗直冒,险些快要坚持不住了。·x\4/0\0?t!x·t*.?c`o,m′
这样的疼痛竟然比他所受的那十八般酷刑还要疼得多。
“我……我就知道……你怎么可能是个好人呢?”
少年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若是谁信了你……那才真是……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”
郦棠微微一笑,欣赏着自己的杰作。
“你这人就是不领情,我当真是个好人的。我给你用了最好的烈酒清洗伤口,用了最好的金疮药给你包扎,你怎么能如此说我呢?”
“真是太令人寒心了。”
郦棠拿出手帕来掩面要哭,豆大的眼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,楚楚可怜的模样,令人更加生气了。
裴玄渡朝她走了过来,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。
温柔地安慰道:“他既然不理情,那就不要再理会他了,你这么好心好意的,某些人还不知足呢。”
某些人:“……”
演,你们继续演,演得真好啊,都快被你们的爱情感动哭了!
少年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。
生无可恋地靠在架子上,他本想让自己勉强休息一阵的,可是伤口上的疼痛感却越来越剧烈,好像有什么东西割开了他的皮肤一样。
想睡一会,却怎么都睡不着了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,麻烦出去,就让我慢慢地等死吧。”
少年生无可恋,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。
郦棠摇摇头笑着说道:“我说过了,我是个好人,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“你要是快死了,我就用参汤吊着,早晚能给你救活。”
少年再也没了力气,眼神涣散地靠在架子上,身上越来越疼,他却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。
好像下一刻就要挣脱了手中的铁链,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