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安静。”林灵的声音依旧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,“他的问题,找别人。”
再次被干脆利落地拒绝,弗兰德脸上的笑容终于有点挂不住了,胡子都翘了翘。马红俊的头垂得更低了,肩膀垮塌,像一只被雨淋透的、无精打采的胖鹌鹑。
“好了,院长。”戴沐白看不下去了,出声解围,“林灵同学刚经历考核,又消耗巨大,需要休息。胖子的问题,以后再说。”他看向林灵、唐三和小舞,“我先带你们去宿舍安顿。朱竹清,你也一起。”
弗兰德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但看到林灵那冷硬的侧脸和马红俊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,最终只是郁闷地挥了挥手:“去吧去吧!先把住处安顿好!”他摸着口袋里那截珍贵的参须残片,心里盘算着:硬来不行,那就只能……迂回!慢慢来!只要人在学院,他弗兰德有的是办法!
戴沐白松了口气,示意几人跟上。林灵没有任何迟疑,率先转身,步履依旧稳定,仿佛刚才的冲突和院长的算计从未发生,径首朝着戴沐白指的方向走去。枯黄的发丝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,背影单薄而挺首,像一株生长在贫瘠石缝中的荆棘,沉默而倔强。
唐三拉着小舞跟上。朱竹清依旧沉默地走在最后,冰冷的眸光扫过马红俊时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鄙夷?亦或是同病相怜的复杂?
马红俊站在原地,看着林灵那迅速远去的、冷漠的背影,又感受到体内那股虽然暂时“干净”却依旧虚弱、仿佛随时会死灰复燃的邪火,一股巨大的委屈和失落涌上心头。他吸了吸鼻子,小眼睛里又泛起水光,看向弗兰德,带着哭腔:“院长……我……”
“哭什么哭!”弗兰德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,力道不重,却把他踹了个趔趄,“没出息的东西!被人家小姑娘嫌弃了,就只知道哭?丢不丢人!”
马红俊捂着被踹的屁股,眼泪汪汪,更委屈了。
弗兰德看着他那副窝囊样,气不打一处来,但眼珠一转,又压低了声音,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:“胖子!给我听着!那丫头现在看不上你,那是因为你太废柴!邪火都控制不住,还整天哭哭啼啼,哪个女孩子会喜欢?”
“啊?”马红俊茫然抬头。
“啊什么啊!”弗兰德一副过来人的样子,循循善诱,“想让人家正眼看你,你就得拿出点样子来!首先,把你那该死的邪火给我控制好!别让它再出来丢人现眼!其次,好好修炼!把你的凤凰真火练出来!等你实力上去了,能真正掌控自己的武魂,不再是个一点就炸的油桶……哼哼。”弗兰德推了推眼镜,镜片闪过一道精光,“到时候,说不定都不用你求,那丫头自己就会对你刮目相看!记住,打铁还需自身硬!”
马红俊呆呆地听着,小眼睛里的茫然渐渐褪去,似乎被弗兰德描绘的“美好前景”点燃了一丝微弱的火苗。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肉乎乎的拳头。
“现在,”弗兰德一指周围狼藉的地面,刚才能量碰撞卷起的尘土、烧焦的枯叶、还有他打翻菜汤留下的污渍,“去!把这里给我打扫干净!一点灰尘都不许留!就当是为你刚才的失控将功补过!顺便……冷静冷静你那颗躁动的心!” 他特意在“躁动”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。
“哦……”马红俊蔫蔫地应了一声,垂头丧气地去找扫帚了。弗兰德看着他圆滚滚的背影,摸着下巴上的胡茬,厚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闪烁着老谋深算的光芒。
硬的软的都试过了,这丫头油盐不进。看来,突破口还得在这个傻乎乎的胖子身上。让他主动去接近,去改变……嗯,或许能创造出意想不到的机会?弗兰德为自己的“曲线救国”策略暗自得意。
另一边,戴沐白带着几人穿过一片更为破败的区域,几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歪斜地立着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潮湿的泥土气息。
“咳,”戴沐白轻咳一声,似乎也有些尴尬,“条件比较简陋,大家多担待。女生宿舍在这边。”他指了指角落里两间稍微像样点、至少屋顶还算完整的茅屋,“目前只有你们三位女学员,正好一人一间。”
林灵的目光扫过那两间低矮破旧的茅屋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仿佛看到的不是住所,而是两块无意义的石头。她径首走向其中一间看起来更偏僻、更不起眼的茅屋,伸手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、布满虫蛀痕迹的木门。
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。屋内极其狭小,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铺,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,墙角结着蛛网,地面坑洼不平,一扇小小的破窗透进微弱的光线。
戴沐白、唐三和小舞都皱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