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“云州”二字。他忽然笑了,摸出那枚赵襄儿硬塞给他的订婚玉佩:“看来,有人要提前兑现约定了。”
玉佩上的纹路微微发烫,像是在回应千里之外的某种呼应。一场无声的较量,早已在两人之间悄然展开,只是这一次,没有输赢,只有并肩的约定。
南荒边境的瘴气如墨,修蛇残躯盘踞在山谷中,尸身散发出的妖道之力几乎凝成实质,连阳光都被腐蚀得扭曲。
赵襄儿站在谷口,锁魂链早已解下,九羽虚影在她身后若隐若现。她没有立刻踏入,而是取出一枚玉简——这是叶婵宫托人送来的,记载着修蛇与太初六神的渊源。
“原来这孽畜曾是烛龙的鳞片所化。”她指尖划过玉简上的符文,眼神渐沉。烛龙权柄为“长明”,与李长久的“太明”同源,这或许就是修蛇残躯能引动她空间权柄共鸣的原因。
深吸一口气,赵襄儿迈步走入瘴气。甫一踏入,铺天盖地的妖气便如潮水般涌来,顺着毛孔钻入体内。她闷哼一声,经脉瞬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,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啃噬血肉。
“来得好。”她反而笑了,长剑出鞘,主动引动体内的空间之力。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体内碰撞,时而狂暴如惊雷,时而凝滞如死水。她的身影在修蛇尸身周围游走,每一剑都精准刺向尸身的鳞甲缝隙——那里残留着烛龙的气息,是她需要炼化的关键。
三日后,山谷外的唐雨终于听到动静。
瘴气如被巨力劈开,一道身影裹挟着金色光焰冲出,正是赵襄儿。她身上的银甲已碎成数片,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血痕,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身后的九羽虚影凝实了许多,甚至有羽毛上燃起了朱雀神火。
“成了。”赵襄儿落地,长剑拄地,体内的空间权柄与烛龙残焰终于达成平衡,五道境巅峰的气息再也压制不住,冲天而起。
就在这时,她怀中的传讯玉符突然亮起,是叶婵宫的消息:“不昼国异动,神国枷锁松动。”
赵襄儿瞳孔一缩,抬头望向天际。远方的云层正在扭曲,隐约能看到神国牢笼的轮廓。她知道,决战的时刻近了。
“回皇城。”她转身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传我命令,赵国所有修士集结,随我前往断界城。”
唐雨一愣:“陛下,您要……”
“去接我的未婚夫。”赵襄儿笑了,笑容里带着锋芒,“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拆牢笼,我这做未婚妻的,总得递把锤子不是?”
车队返程的速度比来时快了三倍。赵襄儿坐在车中,正擦拭着长剑,忽然感到指尖传来熟悉的悸动——是李长久的时间权柄在呼应。她抬头,透过车窗看向天空,仿佛能穿透千里距离,看到那个正在断界城皱眉的身影。
“李长久,”她轻声说,剑身在阳光下闪过寒光,“这次换我来寻你。”
而此时的断界城,李长久正揉着发疼的太阳穴,对陆嫁嫁道:“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”
陆嫁嫁望着城外涌动的云层,轻声道:“或许,是有人要带着风暴来了。”
风穿过断界城的街道,带来远方的气息。一场席卷天地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,而在这场风暴的中心,两个注定纠缠千年的人,正朝着彼此的方向,一步步靠近。
断界城的空气越来越凝重,时间长河的碎片像碎玻璃般悬在半空,折射出各个时空的剪影。李长久站在城楼顶端,指尖捻动着一枚青铜碎片——那是从羿的记忆里剥离出的“长明”权柄残片,此刻正微微发烫。
“她快到了。”叶婵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,白衣在风中飘动,“赵襄儿的空间权柄与神国枷锁同源,她一靠近,这里的时空会更乱。”
李长久回头,挑眉道:“你倒是比我还关心她。”
“我是关心你的小命。”叶婵宫白了他一眼,“别忘了,她可是‘钥匙’,真把她惹急了,神国没拆成,你先被锁成粽子。”
话音未落,远方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。只见赵国方向的天空裂开一道巨大的空间缝隙,无数身披银甲的修士踏着飞剑涌出,为首的那道身影格外醒目——赵襄儿一身赤红战甲,身后九羽展开,朱雀神火如披风般猎猎作响。
“李长久!”她的声音穿透虚空,带着笑意,“你那破锤子磨好了没?本皇的钥匙可带来了!”
李长久纵身跃下城楼,落在她面前,上下打量着她:“哟,几日不见,赵陛下这翅膀硬了啊,都敢拆天上的笼子了?”
“总比某些人只会躲在断界城摸鱼强。”赵襄儿抬剑,剑尖直指天空,“别废话,动手?”
“动手。”李长久笑了,时间权柄骤然爆发,周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