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!吼!”
谢怀京弓起身子,弯腰疯狂咳嗽打干呕,那枚易拉罐环卡在他的喉咙里,上不去下不来。!q\d?h~b_s¢.!c?o,m\
“怀京哥哥!”
“呕——“
随着一声令人恶心的呕吐声,那枚沾满唾液的银环终于掉落在地上,谢怀京大口喘气。
楼蔓吓得声音都变了调,手忙脚乱地给他拍后背。
“姐姐,你这是在干什么?你怎么能这么对怀京哥哥!”
她眼眶通红,带着哭腔和怨怼。
谢怀京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易拉罐环,擦干净,脸色也极其铁青,眼神受伤,“安安,这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,你怎么能这么对它。”
【这剧情不对吧?楼岁安再怎么也不会这样对谢怀京啊,万一他被这个易拉罐铁环卡死了怎么办,男主死,全剧终。】
【剧情好像在改变了,不知道为什么。】
【而且这个易拉罐环是被楼岁安从垃圾桶捡起来的!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个易拉罐环!】
【她是想提醒谢怀京,这件事情过了要给她买大钻戒娶她吧?】
楼岁安面无表情地拨打保安亭的电话,“以后不许再放这两个人进来。”
她又转身叮嘱管家,“听到了吗?上次说把他们赶出去不代表这次不用赶出去。”
管家连忙点头,“是,夫人。”
管家挺直了腰杆,眼中闪过一丝痛快。
太太好像是真转性了。
以前他奉靳总的命令要赶走这两人,楼岁安百般维护,说敢赶走他们她就不住千山天域了。
她有钱去任何地方买房子。
靳总和太太起争执,还要被太太扇巴掌。
靳总不愿意太太自己出去住,也只能妥协。
这两人在靳家横行霸道,对他们这些佣人管家颐指气使,有一次楼蔓甚至趾高气扬地命令他擦鞋。
真把他们当封建社会的下等人了。
但太太的命令他有不敢不听,毕竟除了在这当管家,他去哪找月薪三十万的工作?
“怎么,还不走?”管家冷笑医生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得意,“当这里是菜市场呢?”
楼蔓气急,还想说什么,谢怀京按住了她的肩膀。1@零?点D×±看±书!? ÷免??费?阅?读°
他扬起脸,看见二楼阳台。
那个男人懒散地倚着栏杆,慢条斯理地点了烟,薄唇吐出青白烟雾,模糊了俊朗的面容,却遮不住他眼里居高临下的。
挑衅。
和得意。
谢怀京心头一刺。
他从前也是用这种眼神看靳邵野的。
现在凭什么让他露出这种眼神。
哪怕是演戏,也太过了。
等这件事情结束,他非要给楼岁安一个教训。
他攥紧易拉罐环,银环嵌进手心,产生痛意,最后只能低声说,“那你有需要随时叫我,我一直在。”
说完,谢怀京带着楼蔓转身落荒而逃地离开。
【不是,他怎么把沾满口水的易拉罐环捡起来了,好恶心。】
【我感觉我对谢怀京男主的滤镜有点碎了,现在想想,人家楼岁安明明和靳邵野是夫妻,他非要横插一脚,这样的男的真的有人爱吗?他的受众是谁啊?】
【易拉罐环:早知道烂厂里了。】
楼岁安一身恶寒,感觉自己从前也是瞎了眼。
她回到二楼,扑地躺到床上。
她的大床。
弹幕一直在说,她会为了谢怀京去偷靳邵野的机密,各种扶持谢怀京。
她从前应该只是小说里设定单薄无脑还恶毒的纸片人,被设定好的剧情程序推着往前走,被剥夺了思想和未来。
现在仔细想想,为什么以前的她,会这么疯狂地去爱谢怀京呢?
那样的谢怀京,有什么值得她爱的?
记忆如潮水般袭来。
她和谢怀京就读同一个大学,同一个专业。
大学时候的谢怀京,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,那是他唯一的衣服,连袖口都是起球的。
在大家最无忧无虑的年纪,他只能精打细算地每天在菜市场买菜,用宿舍小小的电煮锅,每天都在吃最便宜的青菜和鸡蛋。?g′o?u\g+o-u/k/s^./c′o-m/
她每次对他心软的时候,脑子里都是他一个人在教室吃饭的样子——
在嘈杂的教室角落,他安静地打开饭盒,里面是寒酸的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