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黑压压地站着十几个村民,男女老少都有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。′2-八\看·书`惘! -耕.薪?最,筷·
他们看到徐飞,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,一个胆大的汉子当先开口:“徐小大人!您……您真的来了!”
另一个人跟着附和:“大人!求求您,帮我们惩治陆通那个狗官吧!再让他作威作福下去,我们都没法活了!”
“是啊大人!求您了!”
一张张布满风霜的脸,一双双充满血丝的眼,所有的希望都聚焦在徐飞一个人身上。
徐飞心中那股意念愈发坚定。
就算是证据不够,就算是程序繁琐,今天,我也要帮他们,把陆通这个毒瘤,彻底剜掉!
“一定!”
他斩钉截铁地回答,“我需要大家把被强占田产的地契都拿出来,另外,我还需要一份万民请命书!”
众人一听,纷纷点头应下,转身就要跑回家去拿东西。
可随即又有人犯了难:“大人,地契好说,可这请命书……我们……我们这些庄稼汉,大字不识一个啊!”
“是啊,家里连张像样的纸都没有……”
老丈的儿子儿媳嘴唇动了动,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乡亲,终究是什么也没说。?白\马′书.院~ ^追^蕞^歆_蟑/截\
他们知道,老丈说得对,这艘破船己经载着全村人,没有回头路了。
徐飞环视一周,看着他们脸上的为难,他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伸出双手,抓住自己身上那件还算干净的细棉长衫的下摆。
“嘶啦——”
一声清脆的布帛撕裂声。
他竟是首接从自己衣服上,撕下了一大块白色的内衬!
所有人都被这个举动惊呆了。
在他们眼里,徐飞身上这件料子,是他们一辈子都穿不起的好东西。
徐飞将布铺在简陋的木桌上,没有笔,没有墨。
他抬起右手,将自己的拇指放进嘴里,毫不犹豫地用力一咬!
一滴鲜红的血珠,从指尖渗出。
他以指为笔,以血为墨,在那块白色的布上,一笔一划,写下了五个苍劲有力的大字——
万民请命书!
血色浸染白布,触目惊心。
所有村民都看傻了,他们张着嘴,震撼得说不出一个字。
这是……这是何等的决心!
“好官!徐小大人真是为我们老百姓的好官啊!”
一个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。/鸿′特¢晓\说,网? ′首/发?
人群中,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猛地挤上前来,他也学着徐飞的样子,将自己的食指塞进嘴里狠狠一咬,然后把冒着血珠的手指伸到徐飞面前。
“大人!用我的血!我的血多!”
徐飞看了他一眼,伸出自己的手指,蘸上那汉子指尖涌出的鲜血,在那五个大字下面,继续写道:
“平阳县,受屈百姓泣血联名!”
写完,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:“诸位,按手印吧!”
众人再无一丝犹豫。
一个接一个地上前,咬破自己的手指,将鲜红的血手印,重重地按在那块布上。
很快,白布上就印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色指印。
徐飞小心翼翼地收好村民们拿来的地契,然后将这封分量惊人的血书卷起。
“诸位请放心,最迟三日,我必给大家一个结果!”
他看着众人依旧不安的眼神,补充道,“我的随身护卫会全部留在村中,保护大家安危。”
“陆通,不敢乱来。”
说完,徐飞便准备动身离开。
他必须尽快回到城里,将这些证据交到该交的人手上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一个七八岁的半大孩子连滚带爬地冲进院子,脸上写满了惊慌。
“不好了!不好了!县……县令带着好多官差,朝我们村来了!”
……
同一时间,平阳县县令陆通正心急如焚地带着一队官兵,在乡间的小路上策马疾驰。
今天一早,他派去盯梢徐飞的人就回报说跟丢了。
那个八岁的娃娃,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陆通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。
他急忙发动所有眼线,终于得到消息——徐飞竟一个人,跑去了受压迫最深的张家村!
“这个小兔崽子!”
陆通在马背上咬牙切齿。
他很清楚,徐飞迟迟没有对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