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是‘终结’。”
守卫者沉默了。它能感觉到,眼前这个人,像一个绝对的黑洞,任何生命法则靠近他,都会被扭曲、否定。
【即便如此,你也杀不了我。】守卫者的意念再次响起,【我与神药一体,只要此界生机不绝,我便永恒不灭。】
“没错,我杀不了你。”宁远承认了这一点,“因为杀了你,等于毁了这株药。这是一个很完美的防御逻辑。”
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。
“但是,谁说我一定要按你的逻辑来?”
宁远抬起头,他的双瞳之中,一边是创世星璇的璀璨,另一边,是万物归墟的死寂。
“我不需要杀死你。”
“我只需要……”
他的意志,没有化作任何攻击。而是像一把无形的手术刀,精准地、蛮横地,切入了守卫者与【九叶玄参】本体之间那道看不见的能量链接上。
“……让你和你的充电宝,暂时断开连接。”
嗡——!
【生命守卫者】那凝实的身体,猛地闪烁了一下,如同信号不良的投影。它身上那股磅礴的生命气息,瞬间断崖式下跌。
它的意念,第一次带上了震惊。
【你……你做了什么?!】
它发现自己还是自己,神药也还是神药,但它们之间的那条“网线”,被强行拔掉了。
“现在,我们是平等的了。”宁远一步步向它走去。
失去了无限能源供应的守卫者,第一次感到了名为“虚弱”的情绪。它试图重新链接本体,却发现那道无形的“切口”上,附着着一股纯粹的“虚无”之力,任何生命能量都无法跨越。
【你……你究竟是什么东西?!】守卫者的意念里,充满了困惑与惊骇,【你掌控着‘终结’,却又没有被它同化……】
“我说了,我是来治病的医生。只不过我的手术刀,是用死亡本身打造的。”
宁远停在它面前。
“现在,我再问一次。把药给我,或者,我亲手来拿。那样的话,我可能就控制不好力道,不小心把你和你的‘根’,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抹掉。”
这不是威胁,是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。
守卫者沉默了。良久,它那由光芒构成的头颅,缓缓低下。
【我明白了……】它的意念,带着一种释然,【你不是‘终结’本身。你是……驾驭着‘终结’的‘生命’。】
它抬起手,指向了【九叶玄参】。
【取一叶吧。这是我能给出的极限。它足以重塑你的根基,但不会动摇此界的循环。】
宁远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它。
守卫者似乎明白了什么,补充道:【你若强取,神药会自毁。届时,你什么都得不到。】
宁远笑了。
他走到【九叶玄参】前,那株神药不再抗拒他。其中一片最成熟、最苍翠的叶子,自行脱落,缓缓飘到了他的手中。
叶子入手,一股温润而磅礴的生命力瞬间涌入西肢百骸,修复着他因强行融合两种本源而留下的暗伤。
“成交。”
宁远收起叶子,转身准备离开。
就在这时,守卫者的意念再次响起,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【在你来之前,曾有另一个‘终结’的气息,触碰过这里。】
宁远的脚步,停住了。
【它试图打开那扇门,但失败了。】
宁远猛地回头:“什么门?”
守卫者没有回答,只是抬起光芒构成的臂膀,指向洞穴最深处,那株【九叶玄参】背后的石壁。
石壁,在宁远的注视下,开始变得透明。
后面不是岩石。
那是一片缓慢旋转的、深邃无垠的星空。
一个稳定运转的,通往未知之地的……【星门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