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书说到,咱们的“电波猎手”钟怀远,在闸北那风雨飘摇的鸽子笼里,硬是揪住了“灰蛇”的尾巴尖儿,还差点被鹰犬堵了门,真真是险象环生!而龙潭虎穴中的陈默小兄弟,正身处悬崖边缘,急盼援手!这千钧一发之际,李岸李老板,这位运筹帷幄的智多星,早己布下一着妙棋——这着棋,就落在了咱们的女中豪杰,才女战士**苏影**的身上!且看这苏影苏小姐,如何在这十里洋场最耀眼的舞台上,以笔为枪,以舞为盾,上演一出惑乱群魔的精彩大戏!
话说这1931年的深秋,上海滩虽笼罩在白色恐怖的阴霾之下,但那法租界的百乐门舞厅,却依旧是一派醉生梦死、纸醉金迷的末世狂欢景象。′d-u¨s_h,u′8/8..\c?o′m_巨大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流光溢彩,映照着门前停满的各色豪华轿车,光可鉴人。门童身着笔挺制服,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容,殷勤地拉开沉重的玻璃门。
门内,是另一个世界。
巨大的水晶吊灯将舞厅映照得如同白昼,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。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、雪茄烟、香槟酒以及昂贵脂粉混合成的、一种奢靡而略带窒息的气息。锃亮的弹簧舞池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,吞噬着一对对旋转的男女。爵士乐队在台上卖力演奏,萨克斯风呜咽,小号嘹亮,鼓点敲打在人心上,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。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,政客、富商、名媛、掮客、文人、记者……三教九流汇聚于此,在灯红酒绿中寻找着各自的慰藉或交易。
而今晚,这喧嚣的中心,是“援助东北流亡同胞慈善舞会”。发起人,正是沪上文艺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,才华横溢的女作家、诗人——苏影。
此刻,苏影正站在舞厅入口的台阶上,迎接着宾客。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银灰色软缎旗袍,剪裁极为合体,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身姿。旗袍领口斜襟处,别着一枚小巧的、素银镶蓝宝石的胸针,如同夜空中的寒星,是这身素雅中唯一的亮色。乌黑的秀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颈项。脸上略施薄粉,唇上一点自然的嫣红。她没有佩戴任何夸张的首饰,却自有一股清丽脱俗、从容不迫的气质,在这片浮华之中,如同一株幽兰,散发着独特的芬芳。
“张主编,您能拨冗前来,真是蓬荜生辉!东北父老的苦难,还需您这样的笔杆子仗义执言啊!” 苏影微笑着,向刚走进来的《申报》副主编伸出手,声音清越,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与恳切。她眼角余光却敏锐地扫过对方身后跟着的两位陌生面孔——眼神锐利,穿着考究但姿态僵硬,绝非普通的记者或文人。
“苏小姐客气了,为国为民,义不容辞!” 张主编热情回握,侧身介绍,“这两位是调查科的郑科长、王秘书,对苏小姐的才名也是仰慕己久啊!” 果然!苏影心中冷笑,脸上笑容却愈发真诚明媚:“哎呀,原来是郑科长、王秘书!失敬失敬!快里面请,今晚的慈善拍卖,还望二位多多捧场,为流离失所的同胞尽一份心力!”
她笑语晏晏,将两位中统特务引入大厅,态度自然得体,毫无半分怯场或刻意。那郑科长鹰隼般的目光在苏影脸上扫了两圈,似乎想从这张清丽无俦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,最终也只化作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点头。
宾客陆续到齐。舞会正式开始。苏影作为东道主,自然成为全场的焦点。她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,穿梭在衣香鬓影之中。时而与某位报界大亨谈笑风生,讨论着时局与文学;时而与一位左联的剧作家低声交流,眼神中带着默契;时而又被一位洋行买办邀请,步入舞池。
华尔兹悠扬的旋律响起。苏影的舞步流畅而优雅,在光滑如镜的地板上旋转、滑行。她的舞伴是《字林西报》的资深记者,英国人约翰逊。约翰逊被这位东方才女的风采所倾倒,一边跳着,一边用略显生硬的中文赞美着:“苏小姐,您今晚真是光彩照人!就像这舞池里最耀眼的星辰!”
苏影报以得体的微笑:“约翰逊先生过奖了。!d,a′k!a~i\t?a~.\c-o?m¨比起个人的光彩,我更希望今晚的星辰,能照亮东北那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。” 她巧妙地引导着话题,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,“唉,听闻沪上也不太平了?当局似乎要在郊区有什么大动作?但愿……莫要扰了商路民生才好。这上海滩的繁荣,来之不易啊。” 她的话语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近旁几位竖着耳朵的记者耳中。
约翰逊耸耸肩:“军事行动?上帝保佑吧。不过,苏小姐的担忧不无道理,稳定才是商业的基础。” 一曲终了,苏影向约翰逊致谢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