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权观察员自由进入军事区域'的内容。"
徐小小脚步未停,唇角微微扬起:"约翰逊先生还是这么有创意。"
她推开华国代表团休息室的门,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,茶几上的龙井茶还冒着热气。
"把1992年联合国第47号决议、1984年《肿鹰联合声明》英文版找出来,"她脱下西装外套,露出珍珠白的真丝衬衫,"再联系一下驻砝武官处,我要南海舰队最近三个月的巡航记录——要法文版。"
随员们迅速行动起来。
徐小小站在窗前,望着莱蒙湖上的游船。
敲门声响起。
谢予宁抱着笔记本电脑探头进来,白衬衫外罩着代表团翻译的蓝色马甲:"妈,法新社记者要求专访。"
"推了。"
"但他说要问南海岛礁建设的问题。"
徐小小转身,从儿子手里抽走记录本,在上面快速写了几行字:"把这个给他。如果他坚持要问,"
她微微一笑,"就用法语告诉他,华国的外交官从不回答假设性问题。"
谢予宁眼睛一亮,转身要走,又被叫住。
"等等,"徐小小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领带,"你爸教你的格斗术,最近练了吗?"
谢予宁一愣:"每天早晨都..."
"很好。"徐小小拍拍他肩膀,"晚上回酒店,我检查。"
会议厅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眼。
徐小小坐在华国代表席上,面前摆着同声传译耳机和一杯没动过的咖啡。
当镁国代表约翰逊滔滔不绝地指责"华国军事化南海"时,她轻轻转动手中的钢笔,笔帽上的国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轮到华方发言时,徐小小站起来,没看稿子。
"主席先生,"她的牛津腔英语像大提琴般沉稳,"正如各位所见,这份所谓的人权草案第3条,与1992年安理会决议精神明显相悖。"
她举起一份文件,"而根据我方武官刚刚提供的巡航记录,过去三个月,正是某国的侦察机在南海挑衅飞行达27次。"
会场一阵骚动。日本代表凑到约翰逊耳边低语,后者脸色变得难看。
谢予宁在翻译间里,透过玻璃看到母亲侧脸绷紧的线条——和父亲训斥违纪士兵时一模一样。
休会时,徐小小被非洲国家代表团团围住。
她用流利的法语与塞内加尔大使交谈,切换阿拉伯语问候阿尔及利亚参赞,最后用俄语对一位中亚代表说了句什么,对方哈哈大笑。
"副部长,"随员匆匆走来,"约翰逊要求私下会谈。"
徐小小看了眼手表:"告诉他,我有二十分钟。"
在万国宫后花园的咖啡座,约翰逊刚提起"港城回归问题",徐小小就笑了。
"约翰逊先生,"她搅动着红茶,"您岳父的烟草公司,去年在马来西亚雇用了多少童工?"
镁国代表的咖啡杯"咔嗒"一声撞在碟沿上。
回酒店的车里,谢予宁终于忍不住问:"妈,你跟那个俄国代表说了什么?"
徐小小降下车窗,让阿尔卑斯山的风吹散发间的烟草味:"我说——'我丈夫收集了全套苏联勋章,可惜1991年后成了绝版'。"
深夜,酒店房间的电话响起。
徐小小放下正在批改的发言稿,听到谢云舟低沉的声音穿过国际线路:"日内瓦天气怎么样?"
"晴。"她望向窗外的星空,"南海呢?"
"台风刚过。"电话那头隐约有海浪声,"予安被抽调去西沙了,今早用侦察机给你发了份'家书'。"
徐小小拉开抽屉,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最新卫星图——南沙群岛某礁盘上,有人用贝壳摆出了"妈妈加油"的字样。
挂电话前,谢云舟突然用三十年前在伏龙芝军校学的俄语说了晚安。
徐小小笑着回应,却没告诉他,今天在表决时,她西装内袋里一首揣着他当年送的、己经停产的稣联红星勋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