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点头称是,觉得叶长说得很有道理。?2?8\看?书/网, ?更′新*最¢快/
叶长安见自己简单几句话便收拢了一些寒门士子之心,便继续说道:“至于我……我的职责,便是守护这规矩,确保考场之内,事事明明白白’,处处清清楚楚!”
“至于文章立意、文采斐然?那是房官、同考官的事情了,自然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“在我这里只求一个公平公正。让天下英才,无论贵贱,皆能以才学一较长短!”
叶长安说完,一些在场的文人连忙拍手称好。
这些人都是一些寒门子弟,每次科考都是陪跑的命运。
那些门阀世家早就把持着朝廷的上升之路,他们想要出头,难如登天。
周文瑞被这番新颖又难以反驳的论述噎住,脸色微变,一时语塞。
道理上似乎说得通?
他竟找不到有力驳斥之处。
叶长安端起茶杯,对着周文瑞致意般举了举,笑容温和却带着份量:“所以,周侍读不必忧心,我这总监事,抓舞弊、立规矩、护公平的本事,还是有的。
“当然,若有不守‘规矩’之人撞到我手里,定当从严惩处,届时或许还能为整顿科场风气添个例证?”
叶长安见解独到,令人耳目一新,老翰林们也暗暗点头。\s.h′u?q·u?n′d_n¢s..^c,o·m-
与此同时,一群以梁国公之子于承麟为首的年轻勋贵子弟,正聚在一起。
他们目光不善地盯着主位上的叶长安。
于承麟与叶长安年纪相仿,两家祖上同为勋贵世家,但梁国公府近年来声势更盛,于承麟本人更是骄横跋扈,素来看不起叶长安这个曾经“草包”、“舔狗”。
闽州一战让叶长安声名鹊起,又被皇帝委以科考总监重任,这让于承麟心中极为不忿,嫉妒之火熊熊燃烧。
于承麟今日来此,就是存了羞辱叶长安的心思。
“哼,看他那副得意样!”于承麟身边一个跟班低声啐道。
“不过是走了狗屎运,在闽州捡了点功劳,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?还敢坐主位?”
“就是!论家世,麟哥你比他差哪了?论本事,麟哥你弓马娴熟,文章也比他那个只会写酸诗的强百倍!”另一个跟班连忙附和。
于承麟阴鸷地盯着叶长安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得意?我看他能得意到几时!听说他当年为了讨好苏红月,写了首什么《咏月》的酸诗,传得满城风雨,成了笑话。?z¨x?s^w\8_./c_o.m-今天,本公子就要让他再当众出一次丑!”
他端着酒杯,排开众人,大步流星地走到场中,声音洪亮,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:
“叶世子,久违了!”
叶长安闻声抬头,看到是于承麟,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了然。
这位梁国公府的公子,仗着家世显赫,向来嚣张跋扈,与自己更是素来不对付,今日这场合,他主动跳出来,绝无好事。
“原来是于世子。”叶长安微微颔首,语气平淡,“不知你有何指教?”
“指教不敢当!”于承麟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,声音故意拔高,确保全场都能听见,“听闻世子当年才情横溢,曾作一首《咏月》诗,情真意切,轰动一时啊!叫什么来着?哦对!‘月光皎皎照九州,不及卿卿一回眸’!啧啧啧……”
他故意摇头晃脑,拖长了音调,脸上满是夸张的“赞叹”和毫不掩饰的讥讽:“好!真是好诗啊!通俗易懂,朗朗上口,情深似海,感人肺腑!叶世子果然与众不同!哈哈哈!”
他这番明夸实贬、极尽挖苦之能事的话语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!
他身边的几个拥趸立刻跟着起哄:
“哈哈哈!世子爷说得太对了,叶世子这诗通俗易懂,我等粗人一听就懂!”
“可不是嘛!比那些文绉绉、酸溜溜的玩意儿强多了!这才是真情实感!”
“什么真情实感?我看是狗屁不通!”
突然一个尖刻的声音立刻接上,毫不留情。
“词律平仄一塌糊涂,连个韵脚都押不稳,比那市井俚曲都不如,也敢称诗?”
“正是!粗鄙不堪!简直辱没斯文!”
“哗众取宠,不知所谓!”
“这等玩意儿若是佳作,那勾栏瓦舍里的淫词艳曲岂不是都成了传世名篇了?哈哈哈!”
于承麟一伙人肆无忌惮地哄笑着,极尽羞辱之能事。
他们直接将叶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