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,有些东西不该碰,不该问。好奇心会害死猫。"
接风宴在略显诡异的气氛中结束。回到住处,齐明远辗转难眠,脑子里全是陈伯讲述的故事。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第二天一早,齐明远就带着礼物去拜访陈伯。老人的家在村子最边缘,是一座孤零零的木屋,门前种着几株艾草,据说能驱邪避凶。
敲了半天门,才听到里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。陈伯打开门,看到是齐明远,眉头皱得更深了,"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?"
"陈伯,我想了解更多关于傩戏的事,特别是面具制作的工艺。"齐明远举起手中的酒和茶叶,"一点心意。"
老人盯着礼物看了会儿,终于侧身让他进屋。屋内光线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陈旧木头的气味。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傩戏面具,有的狰狞,有的祥和,在暗处仿佛有生命般注视着来客。
"这些都是您做的?"齐明远惊叹道,拿出相机想要拍照。
"别怕!"陈伯突然厉声喝道,"面具不喜欢被照。"
齐明远尴尬地放下相机,转而拿出笔记本,"能给我讲讲不同面具的用途吗?"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,陈伯勉强讲解了一些基本知识,但每当齐明远问及"鬼面",老人就会变得沉默或岔开话题。
"陈伯,我真的很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的'鬼面',"齐明远终于忍不住直接请求,"作为学术研究,我保证只是观察,不会触碰。"
老人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,"不行。那东西不吉利。"
"就一眼,我"
"我说了不行!"陈伯突然站起来,动作之大碰倒了桌上的茶杯,"你走吧,今天就到这里。"
齐明远只好起身告辞,但当他走到门口时,一阵风吹开了里屋的门帘,他瞥见里面供桌上摆着一个被红布包裹的物件,形状像是一个面具。.k!a~n`s\h`u+g,u?a?n′._c!o?m¨
接下来的几天,齐明远在村里采访其他老人,记录傩戏的唱腔和动作,但心里始终惦记着陈伯家的那个神秘面具。每当夜深人静,他都会想起陈伯讲述的林小荷的故事,以及老人那充满警告的眼神。
第五天傍晚,齐明远再次来到陈伯家,却发现门虚掩着,屋里没有人。他喊了几声,没有回应。鬼使神差地,他推门走了进去。
屋内静悄悄的,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。里屋的门帘微微晃动,似乎在邀请他进入。齐明远的心跳如鼓,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,但学术人的好奇心驱使他一步步走向那个神秘的房间。
里屋比外间更暗,只有一盏小油灯提供微弱的光亮。供桌上,红布包裹的物件静静躺在那里,形状轮廓分明是一个面具。齐明远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红布,指尖刚碰到布料,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"就看一眼"他自言自语,轻轻掀开了红布。
面具露出的瞬间,屋内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。那是一张极其精致的木雕面具,漆成青黑色,眼睛部位挖空,周围绘满红色的纹路。最令人不安的是面具的表情——似笑非笑,似哭非哭,仿佛凝固在某种极端的情绪中。
齐明远感到一阵眩晕,面具的眼睛似乎正盯着他,里面有东西在动。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:
"你在干什么?!"
陈伯站在门口,脸色铁青,手中提着的菜篮子掉在地上,蔬菜散落一地。
"陈伯,我"
"滚出去!立刻!"老人出奇愤怒,浑身发抖,"你怎么敢碰它!"
齐明远仓皇后退,却不小心碰倒了供桌上的香炉,灰烬撒了一地。陈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"完了它醒了"
"什么醒了?陈伯,我只是"
老人没等他说完,突然扑向供桌,用红布重新包好面具,口中念念有词。然后他转向齐明远,眼中充满恐惧和愤怒,"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?那面具里有东西!它会找上你的!"
齐明远感到一阵荒谬,但看着老人惊恐的样子,又不由得心生寒意,"陈伯,那只是个面具"
"愚蠢!"陈伯厉声打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