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时分,村尾最后一家茅屋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。3?我;¤?的;°e书?城¥ +无|?错′内?±容?:2
庄家二房全都早早起床围坐到木桌旁吃着早饭,就连庄晚意和最小的庄楚文,也从被窝里强行开机。
早饭过后,全家人背上竹篓,一起向屋后走去。
此时天还没有大亮,租住的屋子位置又是在村尾最后一家,去的时候路上没有遇到别人。
离目的地越来越近,天边也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,忍冬花地里还有几只没有休息的蟋蟀在不停的奏乐,弹出一曲此起彼伏的交响乐。
晨雾还未散尽,朝阳斜斜的穿透云层,将忍冬花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。金色的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而白色的花朵则像星星般点缀其间,远远望去,宛如一片流动的星河。
一阵微风拂过,忍冬花的藤蔓轻轻摇曳,沙沙作响,仿佛在低语。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,甜而不腻,带着山野特有的清新,庄晚意忍不住深吸一口气。
庄晚意整个人仿佛被控制住一般,慢悠悠的往那边花海靠近,走近了看,忍冬花的藤蔓纠缠交错,像是无数条绿色的蛇在争夺地盘。每一朵花都精致得像是匠人精心雕琢的工艺品—金色的花瓣向外舒展,白色的花蕊则羞涩的藏在中间,偶尔还有几只勤劳早起的蜜蜂钻进花心,忙碌得顾不上旁人的目光。·完?本-神¢站! ¢追_最!新^章¨节·
看着这么一大片忍冬花,庄晚意目测,即使全家总动员,到吃午饭那会,应该也只能采摘十分之一的范围。
她倒是不心痛,这忍冬花本就是野生的,卖的钱也不多,自家摘一点剩下的留给村里人去摘,也算是为便宜爹挽回一些形象。
晌午时分,忙碌的一家人结束了一早的采摘。分工明确起来,谭氏带着孩子们回家把午饭弄出来,庄父则去陈猎户家商量借牛车的事情。顺带告诉陈猎户自家屋后的那片毒草其实是药材,可以采摘卖钱。这话是刚才离开的时候小闺女悄悄对他这么说的。
闺女的意思是“借牛车本来就是人情债,这总出不进平白惹别人不高兴,反正这忍冬花村里人早晚得知道,倒不如提前告诉陈猎户,也算卖他一个借牛车的人情。”
庄父离开后,谭氏也拉上了大闺女庄晚静一起做晌午,这样速度快,她知道一会闺女和孩他爹还要去镇上卖药材,早点去也能博个好彩头。大儿子庄楚舟则被他安排在院子里带着庄楚文。
这边,借到牛车刚从陈猎户家出来的庄云礼,此时边赶车边在心里感慨道:“还是乖乖厉害啊,这都能被她想到,不然今天这牛车想要借到,啧啧啧,难啊”。
“哦,你说你要借牛车去镇上?”陈猎户坐在院里一边磨刀一边问向庄父。+b¢o+o_k′z¨u¢n¨._c+o?m~
“是的,陈老哥,这不家里人从山上摘了一些药材和野果,打算拿去镇上卖,这数量稍微多了点,实在不好拿,想着村里就你家有牛车,所以你看?”庄老二搓着手看向了陈猎户。
听说不但采到了野果,就连药材都采到了好多,陈猎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“他最近也听说了这庄老二家卖药材买地准备盖房的事,原以为他家的好运气就到这了,没成想短短几天,竟又采到了如此多的药材,甚至需要牛车拉的地步,心里暗恨自己家怎么就没有这好运气。”
庄云礼见陈猎户迟迟没有回应他,脸色还黑了下来,顿时明白闺女的那句话
“朋友希望你过得好,但不希望你过得比他好”,眼里暗了暗,接着对陈猎户说道:“其实不瞒陈老哥,我家采到的也不是什么名贵药材,就是一些非常常见的忍冬花。
这药材说起来你肯定知道,就你家租给我们屋子后面的那一大片野花,有黄有白的,那不是什么毒草,是药材。大夫说它叫忍冬花,只是因为太常见,所以价格卖的比较低,但好在它数量比较多。
我们才采了不到十分之一,今天过来主要就是找老哥你借用一下牛车,另一个事情就是把这事儿告诉你,具体怎么做,那就看你自己了。”庄老二说完,紧紧盯着陈猎户的神色,不放过一丁点的地方。
果然,他的话才结束,陈猎户原本黑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,甚至还笑咪咪的说道:“瞧你这话说得,老哥我还能不借不成?牛车你拉去,以后要用过来跟我说一声,首接拉走,至于牛吃的草,虽然随便割点就行。”
听着庄老二说的那番话,陈猎户当然高兴,从他的话里也听出了药材一事目前就告诉了他一人,至于怎么办,就看他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