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二丫妈后,宋瑶专心跟贺元婷一起布置屋子。\0′0¢小~说`网- ′免-费?阅~读?
她目测丈量一番,将屋子分成两个大小不同的空间。又将隔壁搬来的旧桌子捯饬一下,铺上同款白底蓝色布,再摆上她要用的笔和本子。
贺元婷好奇地问她,“三嫂,为什么要把屋子分成两部分?”
“因为问诊和检查得分开。”
贺元婷挠头,“看病需要这么多讲究?我看卫生院那里,都是在一块的呀。”
“那你想想,假如你身上有些地方不舒服,你愿意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检查吗?”
贺元婷头摇的像拨浪鼓,“肯定不愿意。”
宋瑶指了指悬挂在中间的布帘,“所以这个就很有必要,可以阻隔打量的视线,保护求医之人的隐私。”
贺元婷轻哦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还少了张床,一会回去让你三哥想想办法。”
“这个交给我就行了,不用麻烦我三哥。”
“你?”
“对,我能行,三嫂你看着吧,保证在中饭前给你搞定。”
贺元婷说到做到,真就在宋瑶的眼皮子底下给她整好了一张床。
两把高凳,外加一张缺角的门板。
往那一搭就是一张检查床。
够迅速,也够简陋!
但面对贺元婷求夸赞的眼神,宋瑶果断比出大拇指。+m_i!j+i~a_s~h,e`._c+o!m/
“要是能弄些稻草铺垫一下就更好了。”
“我马上去搞!”
贺元婷风风火火地冲出门,不仅抱了干稻草回来,还不知从哪弄了个张卷边的草席回来。
杠杠的行动力,让宋瑶佩服。
更重要的是小姑娘像是不知道累一般,撸着袖子兴致勃勃地问宋瑶,“还要做什么,三嫂你尽管说。”
宋瑶哭笑不得,“要不帮我碾药切药?”
“好呀好呀,只要是跟三嫂在一起,做什么都行。”
于是,等中午贺云霄来接人,就发现姑嫂两个亲昵地凑在一起,都快好成一个人了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低沉的声音响起,贺元婷头也没抬地回答,“跟三嫂学切药啊。”
“切药头要凑这么近?”
从他的位置看过去,贺元婷的嘴唇都快贴他媳妇脸上了。
贺元婷终于察觉到不对劲,一抬头就对上贺云霄冒寒光的双眼。
她双手一哆嗦,险些要切到手。
宋瑶眼疾手快地取过她手里的刀,严肃提醒,“小心些,要是切到手有你好受的。”
她声线柔软,哪怕脸上满是凝重,话里也还是带上了几分嗔怪意味。
贺云霄的脸又黑了两分。\d¨a?s_h,e+n^k?s′.*c^o_m+
他娶的媳妇,凭什么对贺元婷这么好。
偏偏憨货贺元婷没发现他的异样,还喜滋滋地炫耀:
“三哥你都不知道,三嫂可厉害了,跟她呆这半天,我学到了好多东西呢。”
贺云霄:“……”
他媳妇有多厉害,他能不知道?
贺元婷又说,“真不知道三哥你走了什么狗屎运,竟娶到了我三嫂这么好的媳妇。”
贺云霄:“???”
到底谁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?
“三哥你……”
贺云霄忍无可忍地开口,“再多说一个字,以后别想再靠近我媳妇半步!”
贺元婷秒怂,恨不得给自己的嘴上一道锁。
宋瑶看的哭笑不得。
她轻拽贺云霄衣摆提醒,“你吓到小六了。”
贺云霄将她白嫩的小手攥在手心,一言不发地回家。
午饭时,贺建国带回陈金贵二人的处理结果。
“判了下放农场改造,一会公社派人带他们在大队游行。”
“两个人是下放到同一个农场吗?”
“不是,王慧就在离咱们大队不远的青山农场,陈金贵除了乱搞男女关系,还试图行贿腐蚀我们同志的精神意志,情况恶劣,被分到了大西北。”
好吧,同样是下放到农场,但大西北的环境明显更恶劣,每年都有人冻死饿死。
陈金贵能不能熬过去尚且不可知,就算几年后平安回来,也不可能再是全村追捧的陈村长。
这样的惩罚,足够他铭记一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