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司农拿走楚平帝手中的锦帕:“陛下,这血迹怎么还是湿的?”
楚平帝一把抢回来,又擦了擦眼睛:“是朕的泪水,把它打温了,这是灵儿给朕留下来的唯一一件遗物,朕一定会好好珍藏,你们谁也不许碰。′如~雯_徃^ /首¢发?”
“遗物?那她,到底怎么啦?”
大司农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大臣们也全都安静下来。
楚平帝泪眼朦胧地看向知梦。
虽然岳晨也告诉了他原因,但是这个问题显然由知梦回答更加合适。
众大臣也全都看向冰清玉洁白裙胜雪不染纤尘的知梦。
知梦配合地擦了擦迷人的眼角,皱了皱可爱的琼鼻,悲愤开口。
“母亲她,她夜夜思念父亲,相思成疾,越来越严重。”
“于三年前一个冬夜,就再也熬不住了。”
“撒手人寰。”
“临终前,她才把这个她最珍贵的手帕交给我。”
“叫我一定要找到父亲。”
“如果父亲死了,就去找父亲的墓,拿着这个手帕,去墓前祭拜,以慰亡灵。”
“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父亲己经成为皇帝,还以为早被其他皇子暗害了。”
“首到最近,我寻到京城附近,才得知父亲十年前就己经登基称帝了,我一路找到天京城,终于在今天在这里见到父皇。”
“父皇,是你害死了母亲,你还我母亲。”
说到最后,知梦没有兴奋,而是当面指责起了楚平帝。\卡_卡/暁~税/徃? ?首~发,
还用拳头,在楚平帝肩膀上捶了一下。
楚平帝举起双手,对着西方哭喊:“灵儿,是朕对不起你啊!”
眼看楚平帝泪如雨下,大臣们无不戚戚然。
有一位身穿兵部戎衣的大臣,突然挤到前面,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:“陛下,老臣被你们十六年后再重逢的父女之情深深打动,偶得一首诗,想献给陛下。”
楚平帝收回目光,看向那兵部的官员:“可。”
那大臣摇头晃脑道:“铁掌托明珠,灯深认血书,西山旧时月,犹照杏花初。”
楚平帝点了点头。
他虽没什么欣赏能力,却就是感觉不错。
特别是血书二字,倒是跟锦帕上面的血字应景。
这就让他很想提拔一下这位大臣。
可是,想了想,他还是看向坐在十米外的石桌前,正在悠然吃席的岳晨,扬声问道:“岳晨兄弟,你觉得此诗如何啊?”
岳晨远远看了那大臣一眼:“还行,不如就提拔他做兵部郎中吧!”
“好。”
楚平帝看向那大臣:“你今后就是兵部郎中。”
大臣嘴角抽搐道:“陛下,王爷,老臣本是兵部员外郎,比郎中还高一级啊!”
楚平帝看了岳晨一眼,有些尴尬,身为陛下连官职都搞错,实在是不应该。
却也没有办法,这一百多位朝中大臣,他到现在能认出来的还不足五分之一。+齐!盛?晓`税~网! `更^薪~嶵-全¢
岳晨却笑了笑,给了楚平帝一个安慰的眼神。
楚平帝发现岳晨是故意的,这才定下心来,恢复威严。
“陛下,王爷,既然老臣做的诗还不错,总不能降职吧?现在兵部官员紧缺,不如就让老臣做兵部侍郎吧!臣一定为陛下尽忠尽孝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己。”
信誓旦旦地说完,兵部员外良还看了一眼兵部尚书安东来。
想让安东来这个曾经自己的属下,帮自己说说好话。
一个小小的兵部司舆官都能成为兵部尚书。
他堂堂兵部员外郎,怎么就不能升为兵部侍郎呢?
安东来却一动不动,就当没有看见,显然没有相助一把的意思。
眼前这个陛下还不知道是真是假,他现在只想明哲保身。
岳家军将士私下里警告过他,要是敢把那天看到的情景说出去,就屠他全家。
“哼。”
兵中员外郎对安东来的表现很不满。
可是除了冷哼一声外,他也没别的办法。
楚平帝看了典客大人一眼。
典客大人会意,立刻跳出来怒道:“陛下金口玉言,既然叫你做兵部郎中,那你今后就是兵部郎中,降你一职怎么啦?难道你还要问罪陛下吗?”
兵部员外郎吓得扑通跪地:“老臣不敢。”
眼看献诗后,不但不能升官,还会因此降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