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将这剑,刺得再深一些。+5+4¢看+书/ ¨勉!废¢粤_读.”
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,燕渡月一时愣住,“我以为,你会为了护他,而挡住我的剑。”
“我为何要护他?”
“他是圣上,而你是国师啊。”
风宿渊却摇了摇头,“阿月,国师之所以是国师,那是因为,护的是国是天下是百姓,而不单是一位国君。”
“可国君死,国必乱。”
“所以说,若他真的要死,便要选最为合适的时机,才将那剑刺下去。”
说完,风宿渊又看向燕渡月,“当然,这是在他确实该死的前提下。”
燕渡月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“你觉得,不可能是圣上?”
风宿渊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道,“阿月,若你娘亲真的是为人所害,那你觉得,会是因为什么原因?”
“得罪了什么人,挡了谁的路,或是…她本身…”
燕渡月越说越觉得迷雾重重。
因为即便到了如今,她发现她对于娘亲的一切,竟然一无所知。
她是何身世,来此何处…
这些灵湖也不曾知道,素姨他们亦是。
换句话说,娘亲本就是谜团一般女子。
看出燕渡月所想,风宿渊挥手将窗边飘来的烟雾挥散。
“那我们便破开迷雾,找到真相。”
燕渡月看着一侧举着火把走过的人们,“风宿渊,你暂时不必忧虑那家国百姓。′k!a-n!s`h′u^c_h¢i,./c+o\m¢”
因为相较于圣上,她有另一个更为怀疑的对象。
尤其在灵湖的记忆里见过往事之后,她曾经心底的疑虑,已经逐渐成型。
只等回京,弄清一切。
手腕一热,燕渡月低眸时,就见风宿渊拉住了她的手。
风宿渊指了指远处飘起的灯,“今日是他们为那万人亡灵所放的灯,我们也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燕渡月转身,随着风宿渊一起出了院子。
等到了熟悉的雪地,依旧是之前熟悉的那些人。
但同样的场景,今日却又大不一样。
那是对所有家人的告慰。
燕渡月和风宿渊也一同放飞了花灯。
燕渡月突然想起,她被转化失忆时,他们也一起放过灯。
“风宿渊,上次你许的什么愿?”
风宿渊轻笑不语,指了指上空的灯。
燕渡月向上看去,那灯上清晰写着三个字。
“愿安好!”
这本是她所愿。
而后也是他所愿。
灯火阑珊,燕渡月回头,和风宿渊目光交缠。
漫天灯火,两人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里忽明忽暗。
但看向彼此的眼底,一如既往是彼此最为清晰的剪影。-求,书*帮? ?首.发¢
“风宿渊,谢谢你。”
风宿渊歪头一笑,继而展开了双臂,“来,抱否?”
这一刻的拥抱,不仅仅是恢复灵力,而更多的,是给她安慰。
燕渡月知道。
就在她正准备上前时,伏安的身影急匆匆跑了过来。
“不好了爷,居长史那边出事了。”
燕渡月和风宿渊对视一眼,赶紧赶回了住所。
刚进院门,就见居高寒衣衫凌乱,一身狼狈,正在院中挥舞着长剑,任何人都不得靠近。
好在羡乐一直同他周旋,这才没有伤了他人。
“他失了心智?”
风宿渊眉梢微皱,“是走火入魔。”
果不其然,风宿渊话音一落,居高寒的身上渐渐浮现起一层黑气,但转而又消失不见。
那是他自我的挣扎。
风宿渊赶紧上前,和羡乐一起,配合着将居高寒控制住。
燕渡月瞅准时机,指尖扫过白雪,结印之际,白雪化为水珠,随着她的指尖,点在了他的眉心。
灵力一瞬而入,居高寒眼底的戾气也瞬间消解,随即便意识消散,被风宿渊和羡乐扶进来房中。
等再出来时,燕渡月正摸着下巴在院中踱步。
她思来想去,想到了一种令居高寒如此的原因。
震惊之余,却没有同风宿渊他们说起。
“他这种情况,接下来要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