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落在凌言手背上,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。“嗯。”他声音很低,像被雾打湿的棉絮,“她当年把我送到凡间,没几年,就在最后一次修补封印时,和剩下的几个族人一起……殉了。”
风卷着雾掠过耳畔,带着山草的涩味。他偏头看向凌言,金色的竖瞳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光,语气里没什么波澜,却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:“我现在,是最后一个纯血脉的九尾天狐了。”
凌言心口一紧,反手握住他的手。 “凌羲一直说,要用你开万妖窟的封印。”
苏烬嗤笑一声,指尖捏了捏他的掌心:“万妖窟的封印那么好开?他也太瞧得起我了。”
“走了,阿言,回家。”他拽着凌言转身,“让那疯子折腾去,他折腾不出什么浪花。”
“可是他说……”凌言脚步顿了顿,凤目里凝着忧色,“他说,血祭所有人,就能冲开封印。”
苏烬的背影僵了一瞬,随即转过身,声音沉稳如磐石:“那也得看他有没有命,集齐那么多血。”
凌言望着苏烬金色的竖瞳,那里面映着山风掠过的草色,忽然轻声问:“九尾天狐的祖地在哪?他……凌羲那么想回去?”
苏烬脚步顿了顿,低头踢开脚边一块碎石,碎石滚下山道,撞在崖壁上发出清脆的响。他忽然低笑一声,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,又有点凉:“祖地?”
他抬眼望向天际,云层流动如碎玉,金色竖瞳里浮出悠远的光:“他那么想回去?哈哈,那他现在死了,倒能魂归故里。”
凌言一怔,凤目里浮出疑惑。
苏烬指尖捻了捻,似在描摹什么古老的纹路,声音沉了下去,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悠远:“九尾天狐的祖地,在天上。”
“上古之时,天地初分,清浊未判,九州大地尚在混沌。我族便已居于东方扶桑之畔,是女娲娘娘亲封的神兽后裔。”
他的声音轻缓,像在说一段刻在骨血里的传说,“九尾天狐,通体雪白如玉,毫毛间流转着星辰的光,九尾摇曳时,能引天河之水,能聚四海之灵,灵力浩瀚如渊海,与凤凰、应龙同列上古神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