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转头,撞进他含笑的眼,“今晚不一样,我娘都把链子给你了,全派上下谁看不出来?你还想……”
话未说完,已被云风禾轻轻按在梅树干上。背后是微凉的树皮,身前是他带着暖意的胸膛,霍念挣了两下,却被抱得更紧。
“想什么?”云风禾低头,吻落在他发烫的耳尖,“想抱着你,像在冰原时那样,听着你磨牙的声音才能睡着。”
霍念的脸“轰”地炸开,伸手去推他:“你闭嘴!谁磨牙了?”
“哦?那是我记错了?那便是梦话?总念叨着‘云风禾你又耍赖’……”
“你胡说!”霍念又气又急,偏偏被他困在怀里动弹不得,只能攥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齿,“再胡言乱语,我、我拔剑砍你了!”
云风禾却不躲,反而低头吻上他的唇。梅香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气,缠缠绵绵地漫开来。
霍念的挣扎渐渐软了下去,指尖从攥紧到松开。
直到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,云风禾才稍稍退开,额头抵着他的,声音低哑如揉碎的月光:“还赶我走么?”
霍念别过脸,唇瓣泛着水光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却没再说话。
云风禾笑了,牵起他的手往梅林外走。
霍念的脚步有些踉跄,却被他稳稳地带着,踩过满地落梅,往那挂着琉璃灯的院落而去。
院门口的雪被廊下的炭盆烘得半化,守在阶下的弟子见两人回来,刚要躬身行礼,就被霍念含糊的话打断。
“去、去拿些点心果子来。”少年的狐裘领口还沾着梅瓣,耳尖红得像被炭火燎过,说话时眼神飘向别处,“别……别拿酸的。” 话音未落,人已转身冲进院子。
云风禾无奈地摇了摇头,对着那愣在原地的弟子温声道:“有劳了。”
屋内暖炉正旺,将寒气挡在门外。霍念解开狐裘系带,便随手往旁边的玫瑰椅上一丢,斗篷上未化的雪粒落在锦垫上,洇开点点湿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