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的布条蘸着烈酒给凌言清理伤口。
霍念梗着脖子往火堆里添枝桠:“总比冻着师尊强。”
火苗舔着枯枝往上窜,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,“再说,这点灵力算什么,比不过某些人动不动就开九尾耗得多。”
苏烬头也没抬:“至少我耗在正途上。”
凌言轻笑一声,抬手按住苏烬的手腕:“别逗他了。”目光转向洞口,“风禾怎么还没回来?”
话音刚落,云风禾的身影就撞开风雪闯进来,肩头落满碎雪,手里拎着两只肥硕的雪兔,皮毛在火光下泛着银白光泽。
“运气不错,撞见一窝。”他抖了抖身上的雪,将兔子扔在地上,“林子里那东西没追出来,倒是在雪地里留了串新爪印,比昨夜见的更深些。”
苏烬刚给凌言包扎好伤口,闻言眸色沉了沉:“先吃东西,明日一早动身。”
他起身接过云风禾手里的匕首,三两下便处理干净雪兔,架在火上烤。
油脂滴落火堆的声响里,霍念时不时往凌言那边凑,把兔腿往他手里塞,被苏烬眼疾手快地截胡:“师尊伤口在肩,不方便动,我来喂。”
霍念:“……” 他看着苏烬用匕首把肉切成小块,吹凉了才递到凌言唇边,忽然觉得手里的兔腿不香了。
云风禾低笑,往霍念手里塞了块烤得焦脆的兔腰:“吃你的,眼珠子都快粘你师尊身上了。”
第二日天未亮,四人便踏着残星出发。冰原在晨光里泛着淡蓝,积雪被踩得咯吱响。
霍念不知何时溜去了林边,等众人发现时,他正扛着只小鹿往回走,鹿腿还在晃悠。
“你打它做什么?”苏烬皱眉。
“路上吃啊。”霍念把鹿往雪地上一扔,拍了拍手,“难道要天天吃鱼?在船上炖锅汤给师尊补补,不比啃干粮强?”
苏烬没好气地踢了踢鹿腿:“真服了你这大少爷,赶路还带着活物。”
“我这不是为了师尊吗?”霍念撇嘴,找了根藤蔓把鹿腿捆好,拖在身后跟着走。
回到船上时,积雪已漫过脚踝。船家见他们带回猎物,麻利地收拾出厨房。
霍念守在灶台边,非要亲手给凌言炖鹿骨汤,结果把锅烧得冒黑烟,最后还是苏烬接手,才炖出锅奶白的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