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,周围的能量线收得越紧。
小石头举着石块从侧面冲过去,石块上的反向防御符在黑影背后炸开,红光裹着的墨香饼碎屑粘了他一身。“李婆婆的饼专治花里胡哨!” 这孩子拍着手跳起来,却没注意黑影的袍子下伸出根黑色丝线,正悄悄缠向最近的符文石。
羊角辫女孩的陶笛突然爆出破音,跑调的音波像把锤子,把丝线砸得粉碎。风精灵们举着叶片旗在半空组成箭头,指引唐小棠的光剑刺向黑影的面具 —— 那面具果然是用机械鸟翅膀做的,被光剑劈开的瞬间,露出张布满概率矿石纹路的脸,眼睛里的漩涡正在快速旋转。
“你们赢不了的。” 黑影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,身体突然化作无数黑色丝线,顺着空间裂缝往里钻。星痕的刻刀及时插进裂缝边缘,红光组成的封印符 “啪” 地合上,只夹住最后一缕丝线,在刀尖上滋滋燃烧。
回到守护阵时,夕阳正把能量线染成橘红色。少年守护者们围着修复好的符文石欢呼,小石头把自己的石块嵌在阵眼中心,反向防御符的红光与周围的蓝光融在一起,像朵奇怪的花。羊角辫女孩吹着陶笛绕阵奔跑,跑调的旋律让所有符文石同时闪烁,仿佛在齐声歌唱。
水影族的孩子们举着贝壳囊往符文石上泼水,珍珠泪混着能量线的光芒,在石面上画出小小的防御符。“长老说这样能防下次偷袭,” 个扎着水草辫的男孩指着符痕,“深海的贝壳粉掺了珍珠泪,能让黑雾不敢靠近。”
李婆婆推着小车来送点心时,正看见司徒雪在教孩子们调陶笛。琴盒里的金色鬃毛手链缠在孩子们的手腕上,随着跑调的练习曲闪烁:“不用吹得多准,” 她示范着吹了个破音,把树上的积雪都震了下来,“能让符文石亮起来就行,咱们又不是去参加音乐节。”
星痕蹲在阵图旁,刻刀在每个符文石上都补了道新符。腿上的土黄色疤痕已经不烫了,却能清晰地感应到能量流动:“现在就算毁掉五个节点,守护阵也能自动修复,”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“就像伤口会结痂一样。”
火麒麟的虚影趴在阵眼中心打盹,金色的鬃毛与能量线缠在一起,像条发光的毯子。唐小棠摸着机械义肢上的新螺丝,突然觉得这 “咔嗒” 声也挺好听的,和符文石的嗡鸣、孩子们的笑闹、陶笛的跑调旋律混在一起,像首乱糟糟却格外安心的歌。
夜幕降临时,守护阵的能量线突然全部亮起,在星界上空组成巨大的五角星。每个角都对应着一颗宝石的位置,中心的勇气树正在发光,记忆水晶里的画面顺着能量线流淌,像条穿梭在星界各地的河。
“快看东边!” 小石头指着天空,只见颗流星正撞向守护阵,在接触能量线的瞬间被弹开,变成漫天的光雨。雷耀的算盘在地上拼出流星的轨迹:“是被空间裂缝弹过来的陨石,” 他推了推镜片,语气里带着骄傲,“换以前,至少得砸坏三个村庄。”
唐小棠靠在能量站的塔壁上,看着司徒雪教女孩们编鬃毛手链,星痕在给孩子们演示新符文,少年守护者们举着武器在守护阵周围巡逻。光之宝石在怀里微微震动,火麒麟的虚影蹭了蹭她的手背,金色的火苗在她掌心烧出个小小的星标 —— 是守护阵的印记。
远处传来李婆婆喊吃饭的声音,混着风精灵的哨声和水影族的歌谣。唐小棠突然明白,所谓的守护阵从来不止是石头和符文,更是这些鲜活的生命,是他们的笑声、汗水,甚至是跑调的陶笛和错误的防御符。
机械义肢的螺丝又开始松动,她却懒得去紧。反正张铁匠说过,有点缝隙才好,能让新的力量钻进来。就像这守护阵,看似完美的能量线里,藏着无数不完美的小缺口,却正是这些缺口,让整个星界的生机都能顺畅地流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