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间,困意悄然袭来,睡梦中,我看到了爷爷,他就站在不远处朝我笑,我每向前迈出一步,他便往后退一步,我一边呼喊着爷爷,一边奋力追赶,可他就像故意与我玩捉迷藏似的,始终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。·微-趣/暁*说?网_ .首,发¢
“爷爷!”
“爷爷!”
“玄子,玄子!”李叔的呼喊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,醒来后,我发觉额头上已满是冷汗,李叔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,说我在梦里一直喊着爷爷。
我默默点了点头。
李叔赶忙安慰我:“别自己先乱了阵脚,我相信你爷爷肯定有先见之明,他既然留下了那个锦囊,就说明早有万全之策,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忧。”
我望向窗外,天色已然大亮,心里想着得赶紧去找老金头问个明白。
可当我和李叔来到老金头的店铺时,却惊讶地发现店门紧闭。
这实在不像是老金头的作风,他向来是个极其勤劳的人,每日天不亮就会来到店里,认识他快二十年,从未有过例外,今天这是怎么了,难道是偷懒了?又或者是他又和哪家的媳妇纠缠不清,被人家丈夫给教训了?
正胡思乱想间,隔壁店铺的老板走了出来。
“你们是来买东西的吧?”
“啊。”我应道,接着赶忙问道,“麻烦问一下,老金去哪了?怎么这么晚还不开门?”
店老板神色黯然,叹了口气说道:“老金来不了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心头一紧。
“老金他死了,以后再也开不了门了。”
什么?听到这个消息,我如遭晴天霹雳,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就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,昨天我还和他通过电话,怎么今天就突然去世了?
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我急忙追问隔壁老板:“老金是怎么死的?”
“唉,别提了!老金死得那叫一个惨啊,脑袋都没了,成了个无头尸。-比·奇?中-蚊-枉? /蕪,错.内\容`”
“脑袋都没了?这是什么人干的?”我急忙追问。
“谁知道呢,发现他的时候,是在北山里头,脑袋现在还没找着呢。”
北山?那不正是爷爷坟地所在的地方吗?我心里一沉,难道那血迹就是老金头的。
我又问道:“老金是什么时候去世的?”
“三天前。”
“啊?三天前?”我瞪着眼睛,一脸惊讶的说。
不对呀,我前天晚上还跟老金通过电话呢,当时他还数落我,说连爷爷的葬礼都不办,会被老家的人戳脊梁骨,所以,他绝不可能是三天前就死了。
我再次向隔壁老板确认,老板笃定地表示就是三天前,还说老金尸体被拉回来那天他去吊唁了,绝对不会记错。
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,李叔见状问道:“玄子,你确定前天晚上真的打过电话?”
“确定啊,我从珍姐家出来后就给老金打的电话,想让他帮我留意一下陈天水的动向,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?”
“别纠结了,咱们去他家看看,见到尸体就清楚了。”
李叔说得有理,于是我们二人赶忙前往老金头的家中。
此时,老金家门外挂满了白绫,摆放着不少花圈,周围围了好些人,大家都在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“你说这事怪不怪?老金头平日里看着生龙活虎的,怎么说没就没了呢?”
“他这可是死于非命啊,脑袋都没了,实在是太惨了。”
“你们说,这到底是谁干的呀?”
“哼,半个镇子的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,老金头平时就爱勾搭别人家媳妇,上个月还被老李堵在屋里,要不是他跑得快,老李非得拿铁锹拍死他不可,你说他又不缺钱,怎么就净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呢。/珊¢叶/屋- ~免\沸_跃/毒/”
“他这偷人的毛病怕是改不了喽,这下可好,咱们镇上的老爷们都能放心出去打工了,不用在家守着媳妇了。”
“你们这都是妇人之见,我跟你们说,老金的尸体我瞧见了,那可不像是人干的。”
“啥意思?难道不是人杀的?”
“他那脑袋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咬下来的,人力根本办不到。”
“啊?不是人干的,难道是鬼不成?”
“哎呀,他干殡葬这行,难免会和小鬼打交道,说不定是被哪个恶鬼索命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