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太太这边也吩咐月华院的茶房将大豆甘草水煮上了。
这院里的人,都全心忙着照顾二姑娘,严惜进来也没人注意到她。
她打眼在院里扫了一圈,看到小西爷跟小五爷乖巧地坐在厢房里,她心安静下来。
严惜过去那门口守着两位小爷,眼睛好奇地往厅堂瞄,老太太跟海棠在厅堂,怎么没有看到吴妈妈跟百合,不知她二人去到了哪里?
两位小爷趴在桌子边儿上玩围棋,真的就是在玩,不懂规则胡乱下一通。
厅堂里传来大太太的声音:“老太太,您也听到了,曼陀罗的毒啊,用多了是能毒死人的,她怎么这么狠的心啊。”大太太没想收着声音,严惜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。
原来赵娘子买来的是毒药啊,真狠毒。
一想到毒药,严惜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纷纷冒了出来,忍不住抖了抖身子。
“你别哭了,给芙丫头解了毒。等将家里的宾客都送走了,牵扯到的人该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。”
老太太话语中并没有偏袒大姑娘的意思。或许是因此,大太太的哭声低了下去。
不过一盏茶的时间,煮好的大豆甘草水就送了过来。
厅堂里安静了好一会儿,陆屹川带着贾川柏走了出来。两人脸色说不上好看,阴得像是马上就要下雨的天。
如老太太所说,家中还有宾客,这事儿怎么处置总得将宾客送走。
若是传出去,大姑娘这一辈子算是毁了。
小小年纪就给自己的亲妹妹下毒,谁家愿意迎娶这样的媳妇。
大太太气归气,二姑娘好转些之后,她洗了脸重新上了妆,淡定地也走了出去。
等大家再回来的时候,己经快到酉时正。
二姑娘小小的偏院里挤满了人。
除了深居简出的大奶奶,带小六爷的二太太和年岁不大的三姑娘,陆家的主子们都在这里了。
吴妈妈跟百合两人将赵娘子跟严管事带了过来。还有盼儿,也被吴妈妈带的人堵在了灶房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