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她罕见的睡过头了。·我?地+书?城/ !首·发_
李凡心疼,帮她捏好被褥,吻了一口她的额头,便轻轻离开了正房。
王府的膳食堪称豪华,哪怕早饭都有二十多种,不过李凡随意对付了两口,便急匆匆去了北衙军营。
明日他就必须出发去洛阳了,显然没有时间亲自训练左龙武卫,所以他必须趁着最后一点时间来督促一番。
刚一到禁军北衙,他脸就黑了!
巳时己到,也就是早上的九点出头,可整个禁军北衙居然一片松散,大量的士兵连盔甲都没有佩戴好。
那操场之上东倒西歪,不计其数,似乎还没睡醒,哪里有半分操练的样子。
这样的军队,底子再好,辎重再强,也不过纸老虎。
李凡怒了!
今天不拿他几个副将开刀还了得?自己一走,军营恐更加松缓,到时候战事一起,全都将是叛军的刀下亡魂!
“擂鼓!!”他一声大吼,杀气十足。
侍卫长吴勇等家将一凛,替许多人捏了一把汗,心想,有人要倒霉了,还是头一次见王爷如此黑脸。
砰,砰!!
随着战鼓的敲响,沉闷的声音炸响大半个北衙,整个军营彻底复苏。
不少将士本还骂骂咧咧谁在擂鼓,但一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,立刻老实。!暁·税?宅¨ ?追+蕞~新+漳?踕¢
片刻后,没在当值的西千人悉数到场,林立操场,黑压压的一片,犹如乌云当空。
史千,石翎,蒋飞等高层军官站在最前面,一字排开,一个个擦着汗水,脸色忐忑,不敢抬头。
谁也没想到这么早,王爷不去皇宫,跑来军营了。
整个现场,极为低压。
“好啊好,剿了几帮不入流的流匪,你们飘了是吧?”
“本王命令鸡鸣而起,全军操练,但军营酣睡如泥,松散如土!”
“你们这些个副将是拿本王的话当耳边风啊。”李凡冷笑,站在点将台上。
“王爷,我等知错!”史千跪地,脸色不安。
“知错?”李凡冷哼。
“晚了!”
“来人!”
一队军士迅速出列,手持手掌宽厚,长达一米六的军杖,这玩意绝对是军营的噩梦,十下就能让人皮开肉绽,二十下就能让人下不来床,三十下可以打断腰背,血肉模糊。
若不留手,能将人给打死,绝非后世电视剧里拍摄的那样绵软无力。
“啊!”全军惊呼,一片慌乱。
“既然你们管不好手下的人,本王就找你们!”
“全军凡校尉以上军官,全体出列!”李凡大喝,杀伐果断,他在军中己经立了恩,今天必须制裁几个人,把威立下。?k¢a/n/s+h.u!w^a?.·c¢o′m?
否则左龙武卫根本无法快速成长起来。
此言一出,操场哗然,所有校尉级以上军官出列?
“王爷!”
有人想要求饶。
“出列!!”李凡大吼,杀气扑面,仿佛那个捶死曾林,拖刀屠了五大县令的死神又回来了。
史千,石翎等人如遭雷击,不敢再耽搁,赶紧走出来,身后陆陆续续是脸色不安的参事,督尉,校尉,什长。
“给本王脱去军甲,每人杖责五十!”紧接着,李凡一句话彻底让全军变色。
“五十??”
一个个糙老爷们如五雷轰顶,脸都白了。
“王爷!”
“五十,会把人打死的……”就连侍卫长吴勇都忍不住开口了。
但李凡不予理会,慈不掌兵,这是兵家真理。
今天他不动手,以后就是安禄山的叛军来上课。
“动手!”
“王爷,不要啊!”
“卑职知错了!”史千等人彻底慌了,意识到李凡没有开玩笑,开始求饶,但无济于事,一共几十名高级军官全部被摁在了凳子上。
“打!”李凡低喝。
“是!”
军士们扬起了一根根军杖,往下砸去。
砰!
就算史千,石翎这等皮糙肉厚,体格魁梧的存在,一棍子下去,脸也白了一半。
砰,砰……
紧接着是第二下,第三下,军官们面露吃力,咬着牙齿坚持。
几千人亲眼目睹,脸色泛白。
军杖处罚他们都见过,但把军官以上的全部拖出来打,反倒不打普通士兵,这还是头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