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着冷光,“看看里头躺的,是不是当年偷秘方的‘飞鱼盗’。”
棺盖掀开的瞬间,腐臭味混着硫黄味涌出来。张小帅举着火把凑近,看见死者右手攥着半卷羊皮纸,展开后竟是西苑炼丹房的秘图,图上用朱砂笔圈着“三毒成丹,可假死三日”的字样——正是女尸和老掌柜暴毙的原因。死者左腕的烧伤疤痕,像极了二十年前那场丹炉爆炉案的幸存者特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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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他!”小李忽然指着死者耳后,那里有枚飞鱼形胎记,尾端三道倒钩缺了最下面一笔,“当年锦衣卫通缉的‘毒手老三’,据说他偷了西苑秘方后,就用‘安胎药’做幌子,专杀怀孕的贵妇人!”大牛的锅盖盾“当啷”砸在棺木上,震落的毒粉飘进火把,腾起青紫色的烟——正是“三毒粉”遇火的征兆。
五更天的梆子声惊飞栖鸟。张小帅摸着死者手中的秘图,忽然想起验尸房里女尸衣襟上的暗斑——那不是血迹,是毒粉与显迹水反应后的荧光印记。他掏出牛皮袋里的衣襟碎片,对着初升的太阳举起——淡红色的布料上,竟显出半只飞鱼的轮廓,鱼尾倒钩处的缺口,正好能和死者耳后的胎记拼合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老王望着渐渐亮堂的乱葬岗,旱烟袋里的烟丝早已燃尽,“‘毒手老三’用毒粉害死太子妃的孩子,却没想到女尸临死前蹭到了他的衣襟,还把显迹水的荧光留了下来。”他忽然指着远处的西苑宫墙,那里飘来淡淡的硫黄味,却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——是太医院在熬制解药。
大牛揉着肚子,忽然想起还在厨房的萝卜汤:“俺的汤怕是炖糊了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张小帅敲了敲脑袋:“先回刑部写结案奏疏,等案子结了,让你炖十锅萝卜汤!”一行人踩着晨露往回走,张小帅鞋底碾过片蒿草叶,汁液混着泥土,在青石板上留下淡痕——像极了验尸房里,那半片被他喷进火盆的衣襟碎片,却比任何证物都更清楚:这人间的毒,终究会被晨光晒透,而那些藏在暗处的飞鱼影,终将在真相里现形。
回到刑部时,厨房的陶罐果然炖糊了,可飘出的气味却不再是苦杏仁味——不知何时,罐子里多了几片新鲜的蒜苗叶,正随着热气上下浮动,将毒粉的余味,熬成了带着人间烟火的,清苦却温暖的香。张小帅望着忙活着盛汤的大牛,忽然觉得,比起那些高深的验尸术、复杂的毒剂配比,这锅炖糊的萝卜蒜苗汤,或许才是破解一切迷局的,最本真的答案。
《悬案缉凶录·肆:丹火迷局》
二、盾与窝头:当凶器撞上烟火气
刑部后堂的榆木桌上,牛油烛映着大牛油光光的脸。他正抱着半块窝头啃得腮帮鼓胀,锅盖盾斜倚在腿边,盾面“专治百毒”四个朱砂字被磨得发淡,边缘还沾着今早追凶时蹭到的蒜汁——那是他路过厨房时,顺手在蒜臼里滚了一圈。
“盾牌不能吃,窝头能!”大牛咧嘴一笑,窝头渣子簌簌往下掉,“大人你闻,这窝头沾了俺盾牌上的蒜味,香!”他把盾牌往桌上一墩,边缘铜铃“叮铃哐啷”响成串,震得墙缝里的黄纸符“啪嗒”掉下来,正贴在张小帅后脑勺——那是老王上周随手贴的“镇尸符”,朱砂写的“百邪不侵”倒过来,竟像“鬼来乐”三个歪字。
张小帅反手扯下符纸,指尖蹭到纸上的糨糊——黏糊糊的,还带着旱烟味,显然是老王用烟袋锅子捣鼓的。“你这盾牌再这么折腾,明日查案时怕是要漏铜铃。”他敲了敲盾面,听见里头发出空洞的“咚咚”声——大牛为了轻便,竟把盾牌改成了中空的夹层,里头还塞着半块没吃完的葱油饼。
“漏铜铃才好呢!”大牛掰下块窝头塞进盾牌夹层,饼子沾着蒜汁,把夹层里的验尸格目边角染成淡绿,“上次追那个偷毒粉的小贼,铜铃一响,他吓得直接摔进菜摊子,比显迹水还管用!”他忽然盯着张小帅后脑勺的符纸,笑得眼睛眯成缝,“大人你戴着这符,跟戏台上的丑角似的,保准能把凶手笑死!”
老王叼着旱烟杆推门进来,烟袋锅刚磕在门框上,就看见张小帅顶着张倒贴的符纸,大牛的盾牌里掉出半块沾蒜的窝头。“格老子的!”他的旱烟杆差点戳到牛鼻子,“验尸房的符纸是镇毒气的,让你俩折腾成啥样了?”
“老王头你懂啥?”大牛捡起窝头吹了吹,直接塞进嘴里,“俺这叫‘以毒攻毒’——盾牌沾蒜味,窝头吸盾气,就算中了鹤顶红晶的毒,也能靠这口蒜味顶半炷香!”他忽然指着盾牌夹层里的葱油饼,饼子上印着清晰的飞鱼纹——不知何时,他竟把张小帅画的毒剂配比图,拓在了饼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