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混着老王身上的汗腥,"不像我从前在卫所,整日被派去守城门,连刀都摸不到几次。"
斧头顿在半空,老王吐出嘴里的草茎:"您可拉倒吧!就您那脾气,见人说不上三句话就冷脸,能留在卫所都是造化。"他用力劈下,木柴裂成两半,碎屑溅在张小帅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,"听说去年冬月,您还把文书房的火盆踢翻了,差点烧了半座营房。"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张小帅瞳孔骤缩,后背瞬间绷紧。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卫所里的事,更别提那场被刻意抹去记录的火灾。记忆如潮水涌来:火光冲天的寒夜,自己被按在焦土上,喉间抵着的弯刀映出青铜面具的冷光,而对方腰间晃动的,正是与老王烟袋坠子相似的缠枝纹玉佩。
"王老板消息灵通啊。"他强压下心头惊涛,扯出一抹笑,却比哭还难看。袖口下的指尖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口腔漫开,"倒像是亲眼见过似的。"话音未落,老王突然将斧头重重剁在木墩上,震得木屑飞溅如星。
"不过是听城西的说书先生胡诌。"老王弯腰捡起烟袋,铜锅磕在木墩上的声响格外刺耳,"您这贵人多忘事,忘了自己发烧说胡话时,把这些破事念叨了个遍?"他转身往屋里走,草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表情,唯有腰间钥匙串轻轻摇晃,发出细碎的铜铃声。
入夜,更鼓声透过漏风的窗棂传来。张小帅蜷缩在发霉的草席上,月光透过破窗斜切进来,照亮飞鱼服内衬若隐若现的灰紫色纹路。当指尖抚过毒蕈状图案的凸起时,布料突然渗出冰凉黏液,顺着指缝爬向手腕。记忆碎片在剧痛中闪现:暴雨夜的寒潭,自己沉入水底前,看到凶手袖口滑落的暗红布条,边缘绣着的正是相同的毒蕈图腾。
"原来在这里。"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张小帅猛地抬头,七八个黑衣人破顶而入,弯刀泛着幽蓝的光。为首之人掀开兜帽,脸上纵横的刀疤组成与飞鱼服相同的图案:"逆鳞者,受死吧!"
混战瞬间爆发。张小帅抄起墙角的锈剑抵挡,飞鱼服在撕扯中裂开,露出的符号在月光下发出妖异光芒。每当寒光逼近,布料上的星图轨迹就会亮起,将攻击反弹回去。而隔壁房间始终寂静无声,老王的房门紧闭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当第七个黑衣人倒下时,张小帅的后背重重撞在棺材上。咸腥的血沫涌上喉头,他却突然笑出声——笑声中带着解脱与疯狂。飞鱼服上的黏液已经爬满脖颈,在皮肤下勾勒出完整的星图,而那些符号,正与记忆中钦天监密室里的壁画完全重合。
"王老板!看戏看够了吧?"他转头望向紧闭的房门,声音穿透雨声,"您腰间的铜铃,和这些人的玉佩纹路,怕是能拼成完整的星轨图吧?"话音未落,老王的房门吱呀打开,老人举着油灯站在门口,脸上再无平日的市侩,而是带着某种敬畏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色。
油灯的光晕中,张小帅看清老王袖口露出的暗红布条。记忆与现实重叠,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临摹符号时,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。而此刻,飞鱼服上的符号开始逆向旋转,黏液组成的星图在空中缓缓展开,指向京城钦天监的方向。
"二十年前,钦天监观测到星轨异常。"老王的声音低沉,烟袋杆在掌心沁出冷汗,"他们派出一支秘密队伍追查,而你..."话未说完,黑衣人首领突然暴起,弯刀直取张小帅咽喉。千钧一发之际,老王甩出烟袋,精钢打造的烟杆头擦出火星,与弯刀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鸣响。
雨越下越大,血水混着雨水在地上流淌。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,老王已经奄奄一息。他抓住张小帅的手腕,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掌心:"去...观星台...白须白眉的..."话音戛然而止,老人的手无力垂下,而他身后的墙上,不知何时爬满灰紫色纹路,组成巨大的引路箭头,直指京城方向。
张小帅握紧玉佩,飞鱼服上的符号开始灼烧皮肤。他知道,这场始于棺材铺的对话,终于揭开了尘封二十年的秘密。而前方等待他的,是足以颠覆王朝的星轨之谜,以及隐藏在钦天监深处的终极真相。
焚卷迷踪
张小帅垂眸掩住眼底波动。^墈!书~屋¨暁¢说¢蛧+ ?更¨芯,最,筷^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,混着老王劈柴时扬起的木屑,呛得他眼眶发酸。记忆里确实闪过燃烧的卷宗,跳跃的火苗将文书房的墙壁映成血色,可握着炭笔批注公文的手,分明带着常年握剑的茧子。他咳了两声,装出尴尬模样:"年轻气盛...对了,我究竟怎么死的?醒了后脑子昏昏沉沉,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