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抢劫杀人,但比一般入室抢劫更有组织。”他冷静说道,眉头紧锁,目光在屋内四处扫视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“目标明确,作案手法成熟,不像第一次。”
他注意到一个细节——门锁虽有撬动痕迹,但锁芯周围的划痕整齐且规则,不像是普通撬锁工具留下的。他蹲下身,眼睛紧紧盯着锁芯,仔细观察了几秒,微微皱眉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这不是随便找人砸的,是懂结构的人用异型工具撬开的。这种异型工具能够精准地插入锁芯,控制力度和角度,尽量减少对门锁的破坏,说明作案人不仅熟悉门锁结构,还经过了精心准备,提前踩过点。而且,熟人作案,往往不会在门锁上如此大费周章使用异型工具,尽量减少破坏,因为他们可能有更简单进入方式,比如骗开房门等。而这种精心准备撬锁方式,更像是不熟悉屋内人员,只能靠技术开锁进入的陌生人所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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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尚林皱眉:“那会不会是熟人作案?”
“不像。”程望果断摇头,“他们对屋内布局熟悉,但翻动不带情绪,没有多余破坏,说明是纯粹的利益动机。而不是仇杀,也不是情杀。从门锁撬痕来看,熟人作案不会采用这种复杂且刻意减少破坏的撬锁方式,陌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。”
他走到阳台,注意到一处窗边墙面有浅浅的鞋印。他蹲下身子,仔细端详着鞋印,“这里有人踩上去探查过,鞋底花纹很新,说明至少有一人负责警戒。从鞋印的位置和方向判断,这个人当时应该是在观察屋内情况,为同伙放风。”
“他们有计划,有分工,至少三人以上。”他说,“甚至可能不止一起作案。从作案手法的熟练程度和组织性来看,这伙人很可能是惯犯。”
空气变得凝滞,屋外的风吹过窗缝,发出刺耳的呜咽声,仿佛是死者的冤魂在哭诉。法医继续取样,技术员继续拍照,刑警逐一搜集指纹和足迹。每一个动作都在与时间赛跑,试图从这片混乱中找到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。
“死者社会关系调查展开了吗?”程望问。
“展开了,王磊和李晓楠结婚三年,在城区开了一家五金门市,生意一般但无明显债务记录,人际关系简单,没有仇人。”周尚林回答道,同时翻看着手中的记录。
“这类人不会被随意盯上,必有外因。”程望站在血泊边,眉头紧锁,心中思索着,“凶手目标明确,作案手法成熟,对屋内布局熟悉却不带情绪翻动,纯粹是为了利益。从门锁、鞋印等线索来看,这是一个有组织、有分工的团伙作案。他们既然能如此谨慎地作案,很可能不是第一次。从作案手法看,这伙人很可能有落脚点,周边旅馆、网吧、废弃厂房这些地方便于隐藏,优先排查。”他目光压抑而锋利,仿佛要穿透这层层迷雾,找到凶手的踪迹。
“还有,”他转身看向现场侦查员,神色严肃,“立刻排查监控之外的出入口,这几个嫌疑人不是第一次作案,他们肯定知道如何避开摄像头。要留意那些可能被忽视的小巷、围墙缺口或者偏僻的通道,凶手很可能通过这些地方进出小区。”
周尚林点头,迅速吩咐人着手排查周边旅馆、网吧、废弃厂房。他的声音坚定有力,传达着程望的指令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现场激起一圈圈紧张的涟漪。
程望最后看了一眼厨房的尸体,眼神凝重。他深知,这只是开始。这起看似简单的入室抢劫,背后或许还藏着更深的黑暗——一张已经织好的网,正在江州市的暗角缓慢收拢。
他喃喃地说了一句:“每一道被踹开的门后面,都是一对想好好过日子的普通人。”这句话像是在对死者的告慰,又像是对凶手的宣战,在这寂静的房间里,久久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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