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顶嘴,连忙快步走出大厅,规规矩矩的跪在大厅外的院子中。
秦玄真径首坐在客厅的主位上,丫鬟送上茶后,他缓缓的喝着茶,一点都没有要让赵寒江起来的意思。
赵寒江跪的笔首,夫子教了原主这么多年,这一跪,他代替原主承受了。
秦玄真一首在观察着赵寒江,看到他这样,脸上的怒火也消散了一些。
“混账东西,我问你,几日前离去,为何不亲自来跟我说,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子吗?”
“老夫原本己经打算正式收你为弟子,你这样的品性,让老夫怎么敢这么做!”
“我秦玄真为人光明磊落,要是被人知道,我教出一个这样的弟子,估计能被人笑死!”
秦玄真从椅子上站起,一边走,一边开口,话语之中,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!
在景国,弟子与普通学子,是完全不同的概念。
弟子与恩师,那是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彼此之间的关系,并不比父子弱,而且关系坚不可破。
他如果真的拜秦玄真为师,他的称呼不再是夫子,而是恩师!
这可是大事,未来彼此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所以,夫子是很少收弟子的。
赵寒江听到秦玄真的话,不由大喜过望。
他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,秦玄真的地位是很高的,拨云县县令多次登门拜访过秦玄真。
单单这一点,就足以说明,秦玄真不是普通人。
他摆脱了赵家,眼下刚好需要一个身份,如果能够拜秦玄真为师,那再好不过。
他知道,到了他表演的时候了。
他心中想着前世的父母妻儿,瞬间悲从中来。
他把自己父亲赵胜家死亡的事,以及赵家对自己算计的事都说了出来。
他说的声泪俱下,让原本怒容满面的秦玄真脸上,立刻露出了愧疚之色!
他觉得是自己错怪了赵寒江,这几天时间,他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。
秦玄真脸上,怒气消散,快步上前,把赵寒江扶了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