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如一层薄纱,轻轻覆盖在秋山宅的庭院里,皎洁得没有一丝杂质。?萝~拉(§?小e#说??/ |§更§新e?>最\~全#
风停了,树叶不再沙沙作响,连虫鸣都敛了声息,整个世界寂静得能听见月光落地的轻响。
秋山优奈美坐在秋千上,双脚轻轻点着地面,让秋千带着自己慢慢悠悠地晃。
她手边的石桌上放着几瓶清酒,瓶身上的标签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她拿起酒杯,仰头饮下一口,酒液微凉,顺着喉咙滑下去,留下淡淡的甘醇。
她晃着空杯,目光落在远处被月色染白的树梢上,神情有些恍惚。
“咔哒——”
门锁转动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白马探推开门,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,他穿着熨帖的白色西装,身姿挺拔,一步步踩着石板路走向庭院。
皮鞋与石板相触,发出规律的轻响,像是在为这寂静的夜添上伴奏。
秋山优奈美听到声音,却没有回头,只是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,声音带着酒后的微哑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白马探走到桌边站定,目光落在那瓶清酒上——是她心情不好时总爱喝的那种,度数不高,带着些果香,却后劲十足,容易让人醉得不知不觉。
他眼底掠过一丝了然,语气放得很轻:“我怕你喝醉。你心情不好的时候,总是喜欢偷偷喝酒。,卡-卡.小_说¢网/ ,追*最?新¨章?节,这种酒虽然度数不高,但是很容易醉。”
秋山优奈美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,杯壁映着她模糊的影子。
她轻轻晃了晃手腕,酒液在杯里划出涟漪:“是吗?我只觉得这种酒喝完之后也不头疼,整个人很开心。即便是喝醉了,第二天也不会再记得前一天的狼狈,很适合我。”
她抬起头,月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,眼神清亮又带着点迷蒙。她举了举杯,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:“要一起吗?”
白马探凝视着她,沉默片刻,轻声应道:“好。”
他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,拿起桌上另一只干净的酒杯。秋山优奈美伸手给他倒满,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,声音里带着点酒气的轻快:“来吧,干杯。”
“叮——”
两只酒杯轻轻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这寂静的庭院里荡开。
酒意随着呼吸悄悄散开,带着点微醺的暖气,爬上两人的脸颊,染上淡淡的绯红。
秋山优奈美喝了一口,目光落在白马探不小心露出的怀表链上,那链子擦得锃亮,连着一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怀表。
她笑了笑,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:“这块表都那么旧了,你怎么还在用啊?”
白马探低头看了一眼,伸手将怀表轻轻托在掌心,指尖摩挲着表壳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:“哪里旧了?我每一段时间都会给这块表做维新,它依旧是崭新的。?求?书′帮/ ¨首?发-”
秋山优奈美望着那块银质的怀表,眼神飘远了些,像是透过它看到了过去:“我记得这块表好像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,我送给你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白马探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从你把这块表送给我的那一刻起,我们的时间就被记录在内。
像时针与分针一样,即使分离,也很快便能再次重聚,终此一生,都是如此。
他在心里默默想着,目光落在秋山优奈美身上。看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,眉头微蹙,像是有心事压着。
白马探拿起酒杯,轻轻晃动着里面的酒液,打破了沉默:“不聊天吗?只喝酒的话,太闷了。将想说的说出来,会更好受一些。”
秋山优奈美抬起头,眼神已经有些迷离,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。
她愣了一下,喃喃道:“聊?”
“好啊,聊天。”她忽然笑了,带着点酒后的憨态,身体微微前倾,盯着白马探的眼睛问,“那,探君,你讨厌我吗?”
白马探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,他几乎是立刻摇头,语气坚定:“讨厌?我从来都不会讨厌你。”
秋山优奈美点点头:“是吗?那就好……真好。”
她低下头,声音越来越轻,轻得像一阵风,白马探几乎听不清:“还以为大家都讨厌我,想远离我呢……”
“什么?”白马探往前凑了凑,追问了一句。
秋山优奈美摇了摇头,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仰头一饮而尽,她晃了晃头,像是要驱散什么情绪,开口转移了话题:“没什么。对了,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?”
白马探看着她沾了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