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遗嘱撕得粉碎。
你不觉得你应该立一个遗嘱吗?黑衣人冷冷的声音就像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。
我?马谣大张着嘴,你不是说过,你不会杀我吗?何况我并没有杀林玉呀。
但你得明白,林玉之死,你们夫妇难辞其咎,这一切的恩怨纠葛,皆因你们而起。黑衣人走过来,拽起马谣,把她按到杜自谦生前坐的椅子上,然后站在她的身后,打开了台灯。
写吧,为自己立下遗嘱。黑衣人冷冷地命令,语气中不容半点置疑。
你是要杀我,可我的遗嘱即便写给你,警察也会怀疑你。
你很聪明。黑衣人冷笑一声,不过,若你将遗产留给被你丈夫玷污的外甥女,想必无人能起疑心。!x!i?a/n-y.u′k~s¢w¢.¢c!o~m′
小霞?马谣要回头,却被黑衣人的手紧紧地按住。
你不要考虑我怎么从她手里得到,方式是我的,路是你的。
好吧。马谣的脑子在快速地思考。她似乎感觉到了某种邪恶。
你最好节省时间,如果一会儿医院查房,而你又不在的话,那可就有了麻烦。当然,我也建议你,如果为了活着,最好选择到国外,到你的儿子那去吧。
你是说不杀我。马谣已经有了主意。
我为什么要杀你,我和你们不一样。快写吧,你的时间可不多了。黑衣人有些不耐烦。
马谣很快写完了遗嘱,而且注明了一旦她离开中国,她的遗嘱就将在法律上生效。
黑衣人审视完马谣的遗嘱,满意地点点头,将遗嘱揣进口袋,轻按台灯开关,淡淡道:你走吧。余下的,我自会处理。
马谣如释重负,下楼后,头也没回,便回了医院。
北方大学。
高非明正和老柴说话,梁雨杨开着车停在他们身边,摇下车窗:大警察,忙坏了吧。
还不是为你校长助理大人忙!高非明打趣道。
得,可别那么说。这个学校目前还不是我的哦!梁雨杨眨着眼睛,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。
还不是迟早的事。老柴在一边说。
那可借你的吉言了,梁雨杨转而小声问,案子差不多了吧?
你放心,即便不为将来的校长大人考虑,我们也得为冰城的百姓着想啊。高非明郑重道。
那就好。梁雨杨已经启动了车,又停下,叫高非明。
有何吩咐?高非明趋身问。
哪里敢吩咐你呀。梁雨杨说,一会儿有时间吗?
高非明看了眼手表:有点儿时间。
那你来我办公室一趟,我想和你聊聊。梁雨杨很认真地说。
行。高非明爽快地答应。
梁雨杨走后,老柴说,这个梁雨杨可不是个一般人,我听说他在北方大学可是说一不二啊。
他是我们同学里最大的官,前途无量啊!高非明感叹着。
你继续说。高非明对老柴说。
老曹头并没有任何异样,只是经常地和老于喝酒,过去他们并不怎么来往。要说奇怪,两人都是学校的老员工,年龄相当,且都属于默默无闻之辈,似乎并不奇怪。但要说不奇怪,老于一向孤僻,身为正经的知识分子,竟能与老曹头这样的粗犷之人频繁共饮,且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,这确实有些令人费解。
老于怎么样?
我也观察了一下,人就是神神道道的。也不出门,见天在档案馆里猫着,找不到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。
老曹头除了去老于那喝酒,还经常去哪儿?
说来也是邪了,老曹头还哪都不去。早晨扫地,中午睡觉,晚上和老友喝酒,贼规律。老柴说。
行,继续监控,但要记住,一旦发现老曹头有任何风吹草动,就立即拿下。千万不能有任何一点闪失。
你放心,我设了三道监控。
你办事,我放心。但愿老曹头能做出点什么呀!
高非明和老柴分手,径直奔梁雨杨的办公室。
怎么着,茶水都沏上了,不是有求于我吧!我可事先声明,我除了破案,什么也帮不了你。高非明调侃着。
破案就是帮了我大忙了。梁雨杨给高非明倒了茶水。
这不是一千多块的茶叶吧。高非明感觉满口生津。
嘴刁了不是。梁雨杨拿出茶叶盒,是那种很普通却很古朴的木盒。说,真不是一千多块的,而是,一万八一斤的超级极品。
什么?一万八一斤。我只在报纸上看过,还以为完全是一种噱头。
这一盒正好二两